侍衛衝二人拱手行了一禮,便離開了。
其他船隻上的眾人紛紛出了船艙,望著眼前那高聳的樓船,面上皆洋溢著欣喜期待之色。
跟東陵國的樓船一比,他們所乘坐的船隻,真可以稱得上是——小破船。
用對面這艘樓船一撞,就能把他們撞到天旋地轉。
顏天真第一個躍上了樓船的船頭,高聲道——
“諸位聽我說,這一首樓船,乃是東陵國趙皇后贈予我,在水面上行駛穩妥並且安全,比我們原來所搭乘的船隻不知好了多少。因此,請諸位聽從我的安排,南旭國人佔第一層船艙,鸞鳳國第二層,北昱國第三層,每一層都有繩梯,攀爬方便,現在,諸位自便。”
顏天真的話音落下,眾人並無異議,便都紛紛上了樓船。
誰的東西自然誰做主,如何分配,全都得看顏天真的意思。
在眾人的眼中,三層船艙並無區別,非要說區別的話,那就是第一層上去最方便,第三層麻煩些,得在繩梯上多爬幾下,除此之外,沒差了。
有誰能想到第一層船艙與船底之間的奧秘?
所有人帶好行李物品上了樓船之後,便將原來的船隻捨棄了,讓樓船繼續行駛。
樓船駛出良久之後,遠處那些被捨棄的船隻上,多出了幾道身影。
“居然能被他們拿到那麼大的樓船。”
白路望著遠處那漸行漸遠的船,轉頭朝身後跟著的人問道:“那麼大的船,哪裡能買到?”
從高度、寬度、設有樓層這一點上看,這樣的船隻絕對價值不菲。
也不知花個幾萬兩能不能買來一艘。
然而,他得到的回答卻很不如意——
“公子,這樣的樓船有錢也買不到。”
“什麼?”白路眉峰微蹙,“什麼叫做有錢都買不到?莫非數量十分有限?我就不相信,我花雙倍的價格會買不來。”
“真買不到。這是皇族人的專屬,公子並沒有皇族的血統,就是權勢再大的官,也不敢開這樣的船,除了皇家的人之外,誰開這樣的船都是藐視皇權,這是東陵國皇帝的意思,因此……”
“豈有此理。”白路的臉色陰沉了下來,“怎麼鳳雲渺他們就能開,他們連東陵國人都不是,居然能夠說服東陵國皇帝給出一艘這樣的船,有點能耐。”
“你是不是又羨慕又嫉妒。”忽有熟悉的男音在另一側響起,“這麼龐大的樓船,能裝下很多東西,你是不是現在就已經覺得,自己一定能得到寶庫?才想用這麼大的船去裝寶庫裡的東西。”
白路聽聞此話,轉頭望向說話之人,面無表情道:“原本我對九龍窟是不感興趣的,我說過了,我現在最想要的是他們的命,只要他們能死,我絲毫不介意九龍圖跟他們一起毀了,但如果我暫時殺不掉他們,我就要搶他們最想要的東西!我想去寶庫不是因為我貪圖財富,我就是要跟他們作對到底,你不是也很想要嗎?”
“你說你不貪圖財富,那麼——我們要是真的找到了寶庫,你打算怎麼分?”南弦淡淡道,“你想要多少?”
“五五。”白路道,“你要是能幫我把我的仇人們全解決了,我所佔的五成也全給你,怎麼樣?”
“你自己一點不留?”
“不留,我只要他們的人頭。”
“尹晚晴到底有什麼好的?”南弦面上呈現出一絲好笑,“她對你很好嗎?她有給你承諾山盟海誓嗎?原本她死了,你這樣的小人物是不會被人記住的,你可以再重新開始新的生活,可你偏偏不,跟鳳雲渺他們作對,你倒是很有勇氣嘛。”
“我是郡主的第一個男人,雖然她後面還有無數個,但她很快就厭倦了,只有我是長久留在她身邊的那一個,雖然郡主很花心,但我對她來說,也是不一樣的。”
“又不是大房,還在那裡自作多情。”南弦不鹹不淡道,“別怪我給你潑冷水,只是我確實對尹晚晴印象不太好,她私底下的生活何其糜爛?”
他此刻說的話算客氣了。
他真正想說的是——白路這眼睛有毛病。
但是想想自己與他還是合作關係,太難聽的話便不說了。
“郡主怎麼樣,還輪不到你來評判。”白路冷眼看南弦,“我還想說良玉郡主不是個好東西,該死得很,你怎麼就對她念念不忘?你還不是跟我一樣賤?我們鸞鳳國的男人就是賤。”
“你才賤。”南弦臉色一沉,“自己犯賤別把我拉上,尹晚晴比起良玉差得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