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我做錯了什麼,您居然下如此毒手?”
“毒手?”
房玄齡一聽,愈發憤怒,指著房遺愛就開罵了。
“君子藏器於身,待時而動是這樣解釋的嗎?老夫恨不得打死你個不學無術的孽畜!”
“啊!”
房遺愛一不留神就又捱了一藤條,頓時叫得跟殺豬似的。
“爹,君子動口不動手……啊……你還打?”
房玄齡氣得老臉通紅,一邊揮舞著藤條狠揍房遺愛,一邊怒斥道:“人家別的君子藏的是技藝和才能,你個孽畜就知道藏武器,藏著武器準備隨時出手的那還是君子嗎?那是匪類!”
“啊!”房遺愛再次慘叫一聲,然後辯解道:“父親你不也是把藤條藏著,等時機到了就拿出來收拾孩兒嗎?”
“……”
房玄齡一愣,頓時愈發火冒三丈了。
“還敢頂嘴,孽畜受死吧!”
“媽呀!”
房遺愛當然不會束手待斃,於是他拔腿就跑,房玄齡正在氣頭上,還能輕易放過他,當即拿著藤條就追了上去,兩父子便繞著自己家的院子跑了起來。
房玄齡手握藤條,氣勢洶洶。
“孽畜還不快給老夫站住,看老夫今天不清理門戶!”
房遺愛當然不會站住,他不是第一次捱打,也不是第一逃跑了,跑的那叫一個輕車熟路,一邊跑還一邊叫。
“娘,救命啊!救命啊!”
面對嚴父的藤條,作為一個紈絝的基本求生技能,呼叫救兵是必備課程,當即就把盧氏給召喚出來了。
盧氏出來之後就看到房玄齡氣勢洶洶的追殺房遺愛的一幕,頓時兩步就跑了過來,然後一下子攔住了房玄齡,把自己的兒子護在身後。
“老爺,遺愛如今在外做官,難得回來一次,你竟然下如此狠手,不如將賤妾一併打死算了!”
房玄齡如今五十出頭了,盧氏才三十多歲,而且還是伸出名門,房玄齡對這個妻子那是一個言聽計從,結婚二十多年了,愣是沒有納妾,可見他對妻子是多麼寵愛。
如今看著自己妻子一臉哀怨的樣子,房玄齡的怒氣一下子就散了。
他頓時把藤條一扔,然後恨鐵不成鋼的指了一下房遺愛。
“這個豎子不學無術,真是氣死老夫了。”
盧氏一聽,立刻反駁道:“你要讓他學什麼,學好了你還能讓他繼承爵位不成?”
房玄齡頓時不說話了,畢竟他的爵位是留給長子的,而房遺愛是次子。
看到房玄齡沉默了,盧氏便繼續說道:“還說我兒不學無術,你看看如今家中養著的幾十個下人,還有新添置的擺設,還有你請同僚出去吃喝的錢財,是哪來的?還不是遺愛賺來了嗎?指望你那點俸祿,妾身連貴一些的胭脂水粉都捨不得買!”
“我……”
因為盧氏說的是實話,所以房玄齡頓時說不出話來,看著自己父親低頭了,房遺愛的臉上頓時露出了笑容。
他知道這時候得給自己父親個臺階下了。
“爹,孩兒知道你喜歡字畫,特別買了一副展子虔的《遊春圖》,就在您的書房裡呢!”
房玄齡一聽頓時大喜,但很快又把笑容收了起來,然後哼一聲。
“哼,這一次就算了,下一次再敢頑劣,為父定不輕饒!”
說完,就興沖沖的朝著書房走去,一副迫不及待的樣子。
等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