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婦女從櫃檯後走過來,嘴裡叼著一根菸卷,整個腦袋罩在一個透明的密閉頭盔裡,頭盔裡煙霧繚繞,幾乎看不清楚她的臉——這是基地安全部門和癮君子之間妥協的產物。她毫不殷勤地問我們要吃些什麼。我點了一罐流質香腸和一罐半流質的揚州炒飯,瓦瑞娜用指頭按住太陽穴,隨便點了一罐菠菜,隨即閉上了眼睛,似乎無法承受。這家飯店上菜很快,它沒法不快,服務員的工作只是去後面倉庫挑出需要的罐頭再端上桌子而已。我輕車熟路地撕開罐頭包裝,用力壓了一下罐頭底部的加熱層,半分鐘內它就變得“炙手可熱”了。
“快吃吧,打起精神,吃飽了好去弄票。”我把嘴對準吸管之前對瓦瑞娜說。她自暴自棄地拿起罐頭,看了眼保質期,又悻悻放回原處。
“你說弄票,該怎麼弄?”她問道。
我指了指老闆:“就是從這裡啊。”
“你是說,她是個黃牛?!”瓦瑞娜美麗的大眼睛一下子瞪圓。我聳聳肩,看來她所在基地的小夥子們沒有告訴她關於大沖運的全部事實。能夠在航運中心開飯店的人一定都是有背景的,他們除了能弄到吃的,當然也能弄到航運票,後者的利潤更加驚人。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