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紛紛中彈,栽下馬來;一些身上中彈的清兵,在如此近距離的火yao衝擊下,薄薄的鐵甲也被瞬間打穿,同樣逃脫不了送命的下場。
火繩槍致命的缺陷就是裝填時間慢,最熟練的槍手,使用鳥銃時,一分鐘能開兩三槍也就是極限速度了。如在騎兵衝鋒時使用,不如弓箭方便,而且雨天和大風時也不能使用,因此騎兵配備的火槍,相對弓箭來說,衝鋒時優勢並不大,缺點也多。但此刻,有了前排騎兵的掩護,火槍手沒了後顧之憂,放心地裝填火yao和開槍,硝煙瀰漫處,一排排的清兵哀嚎著落下馬來。
至於關寧鐵騎就更牛了,明軍騎兵裝備的鳥銃數量極少,主要裝備的是連發多管型近戰火槍。而作為明朝最精銳的“關寧鐵騎”,當然都是裝備著明朝最先進的五眼火繩槍,可連續擊發五槍後再裝填火yao,而且這種火槍裝備率在百分之五十以上,其火力突擊能力在當時可以說是天下無敵。此刻見敵軍陷入了埋伏,後排的騎兵紛紛抽出馬背上攜帶著的多管火銃,尋找間隙向密密麻麻的清兵開火射擊,十有九中,前排的清兵紛紛落下馬來。
但清兵顯然也不是吃素的,見外層的清兵吃虧,內層的清兵紛紛換上重箭,用強弓向我們軍隊中發射,由於這種重箭的威力大,我們的軍隊比較密集且盔甲裝備得比較少,李家軍和關寧鐵騎中也出現了不少傷亡,不少士兵被清兵的重箭射中要害,只發出一聲短促的哀叫後,立即命赴黃泉。
但是,清兵的攻擊方式畢竟比較單一,攻擊角度也比較狹小,不象我們能在城樓上下同時進攻,而且用刀槍、弓箭、石塊和火槍展開四重攻擊,因此,清兵的傷亡開始明顯大於我軍的傷亡,近身戰鬥正在向有利於我們的方向發展。
又激戰了一段時間,見時機到了,我又讓號角兵吹起了三聲長號。不久,從北面列隊衝出五千名關寧鐵騎,而且都是配備重盔甲和多管火銃的重騎兵,火槍紛紛開火,硝煙迷漫中,關寧鐵騎所向披靡,清兵當者立倒。火槍輪番發射完一輪後,關寧鐵騎立即換上大刀和長槍,揮舞著衝入敵陣。這五千名騎兵都是久經沙場的將士,馬蹄如飛間,清兵紛紛落馬,轉眼間就在清兵陣營中衝出一個大缺口,向南面直奔而來。清兵的陣腳頓時大亂,首尾不能相顧,人仰馬嘶間,陣形大亂,一些靠近城門的清兵開始後退,試圖跳過亂石堆逃出城外。在屢屢失敗後,一些清兵下馬搬運石塊。城樓上的弓箭手見狀,石塊又紛紛砸下,將那些清兵砸倒在地。
又是三聲長號,從西面又列隊衝出了五千名重騎兵,由郝搖旗帶隊,這是李自成最為親近的老手下,戰鬥經驗十分豐富,他們由西向東衝去,先發射完一輪火槍,在清兵陣營中打出一個大缺口,然後換刀衝殺。大刀揮舞間,清兵陣營被衝成一團亂麻,不久郝搖旗就衝至靠近城門處,完全堵塞了清兵退逃的唯一出路,並與城門附近的清兵激戰起來。一些城外的清兵正棄馬爬上石堆,準備進來增援,郝搖旗將手一揮,一些騎兵趕上前去,用大刀和長槍迅速解決了那些石堆上的清兵,清兵的屍體在石堆上層層摞了起來。
見此情形,樓上的弓箭手停止向內面城門處投擲石塊,而集中力量向外面的城門處投石,以徹底堵絕後續清軍入城的道路。同時,城外的清兵見不能從城門處進來,又改為用攻城雲梯,弓箭手們立即協助城樓上的守兵放箭和投石,將清兵死死地攔在城樓之下。
我四面環顧了一陣,見城內的清兵亂了陣腳,城外的清兵也沒登上城樓,於是又吹響了三聲長號。早已按捺不住的李仲,立即帶領五千騎兵,由南向北衝殺而去,同樣是用火槍先開道,然後換刀槍一路砍殺過去,收割著清兵的頭顱。
在重重圍困和關寧鐵騎的有力衝擊之下,清兵本已心驚膽寒,加上陣形已亂,被這兩列重騎兵再次衝擊之下,陣形更是大亂。見郝搖旗和李仲帶領的騎兵衝殺過來,紛紛退避,再也沒有了開始時的悍勇。此時關寧鐵騎又返身衝殺起來,關寧鐵騎和李仲的騎兵就象兩隻快艇,在寬闊的江面上急速劃過,兩旁的清兵就象被劃開的波浪一樣,向兩邊不斷退讓。
李仲的五千騎兵和五千關寧鐵騎來回衝殺了三遍,火槍的煙霧瀰漫在整個戰場之上,倒下的清兵不計其數,清兵的陣營已被衝成篩子般稀鬆。我們的數萬騎兵不斷髮出震耳欲聾的吼聲,努力地縮小包圍圈,清兵的地盤越來越小,漸漸地,他們衝破包圍圈已成為奢望,剩下的事,應該就是在儘可能減少我軍傷亡的前提下,如何盡情地屠殺清兵了。
我正得意間,突見清兵營中奔出七八百餘騎兵,向我所站的方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