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部分(1 / 4)

小說:嬌娘美如玉 作者:保時捷

什麼樣的人,知道前路會有多難走,肯定不會和他結伴,把將來的路走下去。

若她離開,他該怎麼辦?

永遠黑暗無燈的屋子,冰冷的臥榻,沒有人會問他可需添件衣服,問他可是餓了,可是煩悶了。他需要有她呆在那屋子裡,那怕一府中所有的人都會給他冷眼,她眉眼中亦有笑意,他想夜夜伏在她胸前,那怕不能共赴巫山,只要能聽到她胸口溫熱的心跳就好。

為此,那怕她果真與沈歸去過那埡口的小屋,那怕沈歸在他去之前,就在與她做那樣的事情,他也只是想殺了沈歸。他想用她的內疚,換一個她永遠陪在他身邊的機會。

可事實證明她沒有,在他之前,她仍還是一塊無暇白玉。這叫他怎麼能理直氣壯的留下她,叫她陪自己走那世間最難走的的路?

如玉從屏風後面走出來,兩腿虛浮四肢痠軟,掙扎著繫好了衣帶,這才想起昨夜自己還鋪了幾塊帕子在床上。她要在張君面前能硬氣,能挺得起腰背證明自己的清白,就全在那幾塊帕子上。於是又一路穿花隔扇進臥室,撩起被子去找帕子。

一床歡愛過的痕跡,不明斑跡到處都有,她翻來翻去只找著三塊,上面皆有些東西,卻都不是初紅該有的樣子。如玉心中越發焦急,將被子撩起來抖了又抖,又把床單也拆下來翻找著,仍還是隻有三塊帕子,而每一塊帕子上都沒有她想要找的東西。

初夜不落紅的女子有很多,但不會碰巧就叫自己撞上了吧,要真是這樣,陳安實倒還好說,總是她成過親的丈夫,沈歸卻是再也洗不清了。如玉心怏怏軟伏到床上,氣的死命捶了幾把被子,便聽身後張君的聲音:“趁著天色早,咱們得一鼓勁兒翻過秦嶺,趕今夜到山那邊去,你可還能走得動?”

如玉也不能再留了,她委委屈屈抱起自己的小包袱,一步三回頭,望一眼那凌亂的床,再回頭看一眼張君,他眉目間仍還含著笑意,當是一種滿足感,狗啃守了骨頭狼吃完了肉的滿足感,唇角掩不住的笑意,就在門上站著。

直到如玉出門走了兩步,張君忽而問道:“你可是丟了什麼東西?”

如玉點頭又搖頭,終於還是忍心撇過,心說,沒有就沒有吧,反正是個再蘸,又有什麼可在乎的。張君在身後說道:“既丟了東西,為何不往桌上找找?”

如玉聽他這話說的古怪,那點念頭又被勾起來,轉身進了客房,屏風外的小桌上,方方正正擺著一方帕子,邊角還有針戳過的痕跡,卻被細細撫平,上面一枝水墨繪成的梅枝,枝頭一點紅梅,呈著暗紅色。

“年華過眼,幽意如初,春可換,東風可換。可是如玉,到了京城,你就會知道,我是截永遠埋於寒雪中的枯木,生於世這二十年,從未想過自己會到秦州,也未想過自己會碰到你。二十年年華過眼,你終於開在我的枝頭,年年歲歲,歲歲年年,永遠開在我的枝頭,好不好?”他將那點元紅,廖廖幾筆繪成一朵梅,於那白帕上,枯枝,描白,鮮紅欲張。

如玉猛得捂住嘴,想哭又不知悲從何來,轉過身狠踹了張君兩把,哇一聲哭了出來,罵道:“我是清白的,我的安實才是真君子,他可從沒碰過我!你冤枉我不說,還欺負我,你這個小人,小人!”

張君任她揣著,她揣累了伏上他的胸膛,他仍還定定站著。一臉的陰寒,滲人而又可怖。他再也不能用她的內疚,來換一個她陪在他身邊的機會了。那紙休書,就在她的包袱裡,與路引一起疊的整整齊齊,隨時,她都可以離開他。

從翻過秦嶺再往京城,還有一千多里路程。起早貪黑也得早上將近半個月左右。這一路上走來,便聽聞各處人言北方本已在收尾的戰事又起波瀾,金國在這半個月裡步步緊逼,重又戰領了以雲內州為界的長城邊界,長城以北皇帝御駕親征奪回來的疆土,又叫他們給佔走了。

戰事重又膠著,皇帝短期內自然就無法再回京城,這於張君來說算是好事,皇上不回京城,就無法給他和和悅公主賜婚,他還可以想辦法在不撕破臉皮的情況下拒掉公主的親事。

但他哥哥為武德大將軍,如今掛帥印與皇帝一同出征在外,戰事膠著愈久,他就愈久不能回朝。

這夜到了西京,張君牽馬,如玉側坐在馬上,兩人一路到門面闊綽,紅漆抱柱四立的西京客棧進去宿夜。這一路如玉也習慣了,進屋只要關上門,推倒在床上張君自然先要來上一回,然後兩人才又穿戴整齊,下樓到大堂用飯。張君聽跑堂一路過來報著菜名兒,細語交待著蔥蒜等物,如玉展身望著窗外。對面是一處成衣莊,裡頭走出兩個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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