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的夜晚,少了幾分夏日的蟬噪鳥鳴之聲,草叢中也少了長蛇滑動在草葉之間的聲音,相當的平安,淡淡的月色映著流水。
黑暗之中,似乎隱隱的有著十幾條身影,這些人影,都是標準的夜行套裝,從頭黑到尾,頭上是黑布罩著,腳上是穿黑靴子,簡直就是來比誰更黑一點一般。
白漸臣在看著這一切,白漸臣的眼睛視力相當好,由於昆尚的交待實情,白漸臣自然知道,這些夜行裝束的人,就是毛家來交易毒品的,白漸臣不得不感嘆,這年頭的販賣毒品者,遠比不上後世。
想後世,兩排黑西裝黑墨鏡的大漢往那一站,各有助手拎著一箱子錢,一交易起毒品來,就是嘩嘩的抖錢,兩邊的大哥各自冷酷無比的站著,這派頭那行頭,酷到極點。
而現在這些人,太沒派頭了,不過說實話,要派頭也沒用,實實在在的錢才是最實在的。
話說這交易毒品,還是有切口的,這邊毛漸榮見得對面也來了個全身漆黑的人,以為是昆尚,當然,此時其實是張龍,當下便道:“地震高崗,一派西山千古秀。”
當下由昆尚口中得知切口的張龍便道:“門朝大海,江河河水萬年流。”
“這一次是五十粒金丹,第一批賣十兩最便宜,是引他們上勾的,現在他們上了勾,可以一粒賣五十兩了。”夜行裝的毛漸榮說道。
“一下子提以五十兩,會不會太快了。”張龍裝出沉吟的樣子說道,當然,聲音是學昆尚的聲音,這張龍到是有學聲音的天賦,以前到是沒怎麼發現。
“只要他們上癮了,就可以隨便提價,這點你放心,大家一起發財。”這財字才一出口,黑夜當中卻是鮮血飆濺,而毛漸榮似乎學過武,當下飛身後退,一退不知多少丈。
張龍嘿嘿一笑,朴刀上沾滿血,張龍玩刀的手藝並不差,相當不錯。一刀就讓毛漸榮見血,正要趁機擴大戰果之際,這時跟隨著毛漸榮來的十多個黑衣人都抽出刀來。
這下把張龍給嚇了一跳,民間用刀劍的並不多,哪料到這販毒份子,居然清一色的明晃晃的刀,這直接把張龍給嚇得一怔,只是張龍也不是軟的,當下一呼手,手下的衙役全部一扔水火棍,上刀。
當下是一場大戰,直打得血肉橫飛。
白漸臣喊道:“爾等罪犯,現在放下刀劍,還可從輕處理,不然只有死路一條。”
“不要聽這狗官胡扯,這年頭販賣金丹是死罪,被捉住了只有死路一條,大傢伙拼了,拼贏了還有條活路,拼不贏就是進大牢等死的份。”毛漸榮立即在那邊接聲道。
毛漸榮這樣說得相當有道理,當下他那邊十多人,士氣大震,而相對的,張龍手下的十多個衙役卻有些軟了,他們查抄慣了,沒經過太多訓練,一般查抄物件都不敢反抗,更少有拿刀直接反抗的,這下見對方殺氣騰騰,衙役這邊卻軟了些。
“該死。”白漸臣看著眼前這形勢,對自己相當不利,當下心中震怒,一直吩咐張龍訓練手下,現在看來卻是軟了,眼見那邊已經快要抵敵不住,白漸臣喝道:“王朝,馬漢,你們上。”
王朝、馬漢乃是貼身侍衛,居然會要讓他們上,王朝、馬漢當下一疑:“大人,那你的安全。”
“本縣自然無事。”白漸臣卻是被逼得沒法,再不讓王朝、馬漢上場,劣勢一成,到時候衙役被擊敗,就基本上完蛋了,到時候就是官府官吏被毒販給擊殺掉。
更何痀,白漸臣還留著一手,白漸臣的藏刀,來自後世,那時候造刀的工藝遠在宋朝時之上,而且白漸臣的藏刀,還是那種吹毛斷髮的那種,若真有人靠近,用這等神兵,鐵定可以瞬間秒殺一人。
王朝、馬漢兩人上場,局勢挽回來一點,陷入焦灼之中,這時毛漸榮說道:“狗官手邊沒人了,我們拼過去,殺了狗官,對方這群官吏就要崩潰了。”
“殺了狗官,殺了狗官。”
白漸臣有些鬱悶,被人罵狗官不要緊,被人罵著殺了狗官,可就有些鬱悶了,便在這時,腳步聲傳來,這時候人的心都提到嗓子上去,不知這次來的是哪方的援兵。
白漸臣這邊不家五十步弓手沒投入戰場,但是白漸臣一早吩咐過步弓手趕來的,所以有可能是步弓手。
而那邊毛漸榮知道,毛家還有一批人也在這一帶,是在訓練,毛家與明教有些關係,算是外圍組織,明教內早就吩咐過了,要訓練手底下的人手,雖然不知聖公方臘這是何意,但是聖公吩咐下來,自然要照辦,所以這批人也可能是毛家的。
現在兩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