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如何也想不到,潘鳳真竟能看上那個總是冷著臉的薄護衛?!
這樣的人也有人喜歡,還窮追不捨長達三年。而優秀如他,到現在還沒娶到老婆……天理何在啊?!
潘鳳真要是知道坐在自己對面的人心裡在想什麼,一定會呵呵冷笑三聲,不過她還沉浸在自己的情緒裡,終於回過神來,便用懇求的目光看著陳天馳:“表哥可願幫我這個忙?”
陳天馳笑了一下:“這事兒,恕我無能為力。陳家雖也算有些薄產,可潘家也不比陳家差啊,你三年來都沒能找到薄護衛,難不成我就能幫你找到了?”
潘鳳真臉上神色一僵,嘴角緩緩下垂,滿滿都是失望:“表哥是不信我的能力?還是根本不願幫我這個小忙?”
幫忙事小,畢竟薄護衛現在人就在淮陽,可告訴潘鳳真這件事,就等於明示了他和三皇子的關係,甚至可能會擾亂他們的整個計劃。一個表妹的分量實在不夠,雖然能加上春時,可是隻要三皇子登基,他求三皇子賜婚,到時什麼事辦不成?
頂多也就多等幾年便是了。
陳天馳心裡如是想,便更堅決地搖了搖頭:“我真是無能為力。”
“表哥真的這樣狠心?”潘鳳真面色驀地一沉,冷下臉來,“我已經發過誓,此生除了他誰也不嫁,表哥這樣也不願答應我嗎?”
陳天馳方要搖頭,就見潘鳳真站起身,伸手遙遙一指城中迎客來的方向:“事到如今表哥還是瞞著我,我前些日子親眼看見表哥的小廝扶著個渾身黑衣的男人進了那裡,不如表哥告訴我,那人是誰?”
陳天馳:“……”呵呵,平安,辦事不力,回去罰他半年月例!
“而且我還知道,大表哥傷成這樣,和三表哥一定有脫不開的關係。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三表哥你書房裡一定藏著什麼秘密叫大表哥發現了,而且這秘密關乎你的性命,是不是?”
陳天馳眉頭漸漸皺起,不由心中一沉。
他真的小看了潘鳳真,不聲不響,不言不語,竟讓她猜對了一半!
“我雖是一屆女流,卻身負潘家的重擔,鄴梁的訊息也不是一點都不知道的。鄴梁亂成一團,薄護衛在這個時候投奔三表哥,想必三表哥定是在為三皇子效力了。”潘鳳真微微一笑,成竹在胸,“三表哥以為若能支援三皇子殿下登基,便能請他賜婚你和春時?可表哥怎麼就沒想過,如果在那之前,我向祖母舉薦合適的人選,讓春時嫁出去呢?你還等得來這份賜婚嗎?”
“你!”陳天馳再也壓抑不住心中罵孃的念頭,猛地一拍桌子站起來,“你敢這麼辦,那我就叫你永遠見不到那個姓薄的!”
潘鳳真望著他盛怒之下的臉,稍微有些瑟縮,卻還是笑了起來:“見不到就見不到吧,反正他也不喜歡我。只是苦了你和春時這一對有情人,更可憐春時,一個小姑娘嫁給自己不喜歡的人。不過最可憐的,還是三表哥你,就算你日後把春時奪回來,依春時的性子,恐怕這也會成為橫在她心頭的一個心結吧?”
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
陳天馳呵呵一聲,慢慢坐下來:“說吧,你到底要如何?”
“三表哥,我不想和你作對,只想和你合作而已。”潘鳳真見他態度出現軟化,不由也放下剛才的偽裝,軟聲求道,“我別的不要,只要表哥替我把薄護衛留在淮陽,多留幾日就好。”
陳天馳詫異地一揚眉:“就這樣?”
“就這樣。”潘鳳真苦笑一聲,“他不願意的,我不會勉強他。他不喜歡我,我遠遠看著也就是了,何苦去討他的嫌?”
這招苦肉計使得好啊,陳天馳驚愕地發現他和潘鳳真不愧身體裡流著一部分相似的血,他對付春時,和潘鳳真對付那個冷著臉的薄護衛,用的都是相同的招數。
只不過因為潘鳳真是個女子,還是個苦苦支撐家業的美麗妙齡女子,這苦肉計在她身上用起來就更顯威力幾分。
“我們合作,我能得到什麼好處?”陳天馳道,“沒好處的事我從來不做。表妹既然要和我談合作,那我們就按照生意場上的規矩辦。”
潘鳳真一怔,幾乎立時便反應過來陳天馳這是答應了,當即欣喜若狂:“這容易,表哥怎麼吩咐,我便怎麼做就是。”
“好,那你就照我的話,回去之後,就……”
搬遷
陳老夫人曾氏一輩子守在陳家,從沒出過淮陽城半步。唯一的女兒陳善遠嫁之後帶回個外孫女鳳真,不僅生得和陳善年輕時候一模一樣,性子和陳善更是有八成像,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