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好心。
褚清輝又安撫她,“這事我私底下去做,不叫外人看見。太子哥哥也不是沒有分寸的人,定不會聲張,就算此事不成,我也不會拿你的名聲開玩笑。”
秦含珺原本已鬆下一口氣,聽她這麼說,又覺得有些曖昧,仔細一想,想到自己送出去的禮物會到一名陌生男子手上,更是不自在起來。
褚清輝以為她不安,玩笑道:“就算你和太子哥哥無緣,還有好幾位親王世子,都是一等一的青年才俊,你且等著,我一個一個介紹給你,定要叫你做成我的嫂子。”
林芷蘭一直在旁聽著,此時笑著插嘴道:“這麼說來,雖然我親弟弟年紀還小,卻有一位與含珺同齡的堂弟,也是少年英才,日後可襲祖父威遠侯之爵,若含珺做不成表姐的嫂子,可以做我的弟妹哩。”
褚清輝忙道:“你別和我搶,含珺肯定是我們褚家的人。”
“那可說不準,好女百家求,若我孃家搶不贏,還有婆家呢,一會兒我就回府打聽打聽,張家都還有哪些適齡的男兒,總不好叫肥水流了外人田。”林芷蘭笑吟吟反駁。
“瞧把你顯擺的,孃家婆家,信不信我叫先生把上清宗的少俠們列個名單出來?”褚清輝不服。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成功把秦含珺鬧成了一張大紅臉,卻不知如何應對,只得低頭由她們調笑。
第67章 咬咬
第二日褚清輝進宮,又收到不少禮,連褚恂都把自己珍藏著的一隻玉蟋蟀送給了她。
她給太子也備了一份,當然,太子給她的回禮數目更多,一來一回,還是賺了。
“這是芷蘭託我給哥哥的。”
林芷蘭自記事起,每年都會給他們二人準備禮物,並不如何珍貴,都是她親手做的一些小玩意兒。
太子接過錦盒,開啟來見是一隻扇墜子,便道:“表妹有心了,恰前幾日得了一把古扇,正好相配。”
“芷蘭的手藝越來越好了。”褚清輝捏了捏自己腰間的絡子,又揚揚手上另一隻錦盒,“還有這份禮,也是別人託我轉交的。”
“是誰?”
褚清輝勾唇一笑,“哥哥不妨猜一猜。”她把錦盒開啟,推到太子面前。
盒內錦緞簇擁著一隻色澤碧綠的夜光杯,太子拿起來對著光轉了轉,光線透過杯體,越發顯得斑斕翠綠。
“我猜不出,暖暖告訴我吧。”他道。
褚清輝嘟嘟嘴,“哥哥連猜都不願意猜。”
太子嘴角帶了些笑意,“就當我猜錯了。”
“那怎麼一樣?”褚清輝咕噥,“算了,我就直說吧,這是含珺送給哥哥的。”
太子點了點頭,面色平靜,看不出是否驚訝,“秦姑娘費心了。”
褚清輝越發氣餒,“芷蘭給你送禮,你說有心,含珺給你送禮,你說費心,難道哥哥就沒有別的話可說了?”
“暖暖想聽什麼?”太子將夜光杯放進錦盒裡。
褚清輝跺跺腳,“哥哥一點都不懂我的心,還是別說了。”
見她似乎要惱,太子含笑摸摸她的腦袋,“你說出來,哥哥不就懂了?”
褚清輝聽見這話,轉頭盯著他看了半響,末了無奈地嘆了口氣:“哥哥呀,你這樣以後是找不到嫂子的。罷了,妹妹就你一個兄長,少不得要替你多操操心。”她一邊說,一邊踮起腳尖語重心長地拍了拍太子的肩膀,施施然走了。
太子身邊的內監福公公看了看公主遠去的背影,再看看坐著沒動的太子殿下,小聲請示:“殿下,這兩樣賀禮是否收入庫房?”
每年太子生辰,收到的賀禮不計其數,但只有親近之人所贈,才能夠真正呈到太子面前,讓他過過眼,其他的全部堆在庫房裡了。按理來說,若只是秦將軍府送來的禮,自然也是歸入庫房的,可方才聽公主說來,其中分明有些別樣的意味,福公公才有此一問。
太子沒說話,目送妹妹走遠,端起溫熱的茶水喝了一口。
福公公等了一會兒,忽然福至心靈,試探著道:“依奴婢看,那夜光杯碧綠碧綠的,與見慣了的白玉杯相比,倒別有一番風味,若倒入酒水,肯定又是另一番景象。不如就擱在多寶架上,每日能得殿下瞧上一眼,就是它天大的造化。”
“你看著辦。”太子擱下茶杯,起身去了書房,慢吞吞撂下一句。
等看不見他的身影,福公公才拍了拍胸口,暗自慶幸剛才多嘴問了一句。也不假借小內監之手,他親自把夜光杯從錦盒中捧出來,端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