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部分(2 / 4)

怕逢迎媚上的名聲是跑不了的。之前她無意與京中的貴女相爭,不過是救了個人,就被傳得那般不堪,平白惹得孃親傷心。經此一事,曉得京中的形勢不比西北,流言比刀劍更能傷人,由不得她不謹慎。

褚清輝不等她說完,便道:“我記得當日母后說過,秦夫人與父皇乃表兄妹,算起來,含珺也可喊我表姐,喊太子哥哥一聲表哥。芷蘭既然送得,含珺自然也送得。表妹送表哥生辰禮物,我倒要看看,誰敢說一句不妥。”

話是這麼說,但誰都知道,林芷蘭的一聲表哥和秦含珺的一聲表哥,二者親疏之別,連相同並論的資格都沒有。

林芷蘭看了褚清輝一眼,瞧出她的打算,雖有些突然,卻不怎麼覺得意外,只笑了笑,附和道:“我也覺得這主意不錯,分明太子與表姐是同一天生辰,可含珺卻只送了表姐禮物而未送太子,豈不是厚此薄彼了?”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輕易就將秦含珺說得毫無招架之力。

她抿著唇,腦中轉過許多念頭,終於破斧沉舟般深吸了一口氣,低聲問道:“含珺愚鈍,斗膽問公主,此舉……不知是何意?”

捏糕點的動作一頓,褚清輝與林芷蘭對視一眼,將手頭的茶糕放下,用帕子擦了擦手,輕聲笑道:“既然被你看出來,我也就不說暗話了。含珺,你可還記得那名楊姓布政司參議?”

秦含珺點了點頭。

褚清輝繼續道:“我原以為如他這般的人只是少數,可前兩日元宵宴,卻叫我看了個透徹。”

宮中每逢元月十五,便要舉辦一場元宵宮宴。赴宴的都是官宦後代、年輕男女,目的自然不必言說。每年因這場宴會,倒也是促成了不少姻緣。

秦含珺是二品都指揮使嫡長女,若論門當戶對,至少也該配那一品二品大員嫡子,若按世道,女子高嫁,那天底下沒有她配不得的男子。

倒不是說她當真就得高嫁,只是家世擺在這裡,按理說那些小門小戶就該有自知之明,若非要覬覦她,就是小看了秦將軍的門戶。

可此次元宵宴,褚清輝坐在上首看得一清二楚。竟有不少三四品,甚至不知是幾品官員之子,將視線落在秦含珺身上,明裡暗裡的打量,分明是在掂量秦府能夠給他日後的前途添上多少籌碼。那一張張不知自己幾斤幾兩的嘴臉,著實看得人火冒三丈。

他們越是輕挑蔑視,褚清輝越是想要將他們狠狠打醒。

“滿京城的人都以為你只能嫁那不入流的,我卻偏偏要叫他們驚掉下巴。秦府幾代忠臣,為我大衍鞠躬盡瘁,豈容的那些下三濫品頭論足!”褚清輝厲聲正色,面上是少有的嚴肅。

秦含珺眼裡已浮上一層水光,站起身鄭重行了一禮,“臣女代家父謝過公主,得公主此話,秦府上下唯有竭力盡忠,死而後已!”

一番話聽得人心中心緒激昂,熱血上湧。

褚清輝忙親自將她扶起,坐定後又過了好一會兒,情緒才逐漸平復。

“我方才所說並不是玩笑,也非意氣用事。含珺,我的兄長比那些男子不知好過多少。既然世人不懂你,何不讓我來試一試?說不定你們二人就是對方的良配。”

雖然已經猜到一兩分,可聽她照實說來,秦含珺還是心中一顫。

其實外人怎麼看她,她豈會不知?那些打量的眼神又如何感覺不到?

憂心麼?自然是憂心的。

卻絲毫不敢表露,唯恐惹了身旁的人替她擔心,惹孃親落淚,便只好竭力不去在意,不去煩惱。

打小她就知道,世上的事不可能事事稱心如意,許多時候,人能夠改變的,往往只有自己的心態,如此才漸漸養成如今的性格。

但就算如此,猛一聽到褚清輝的建議,她還是受到頗大的驚嚇,好半晌才顫聲說道:“公主的好意我心領了,只是此事——”

“怎麼,你不同意?莫非你不喜歡我太子哥哥?”褚清輝反問。

這樣直白的問話,叫秦含珺不知如何回答,面上帶了幾分臊熱,“殿下尊貴無匹、英武睿智,令人敬畏,正因如此,才更是不妥。我曉得公主都是為了我好,可哪能因此叫太子殿下受委屈?”

褚清輝聽她說完,反倒笑了,“你未免把事情想得太嚴重,就且安心吧,不過是藉著生辰這個由頭試探試探太子哥哥,若他有意你也有意,那便最好。要是無意也就罷了,你二人牛不喝水,我總不能強按頭是不是?”

聽說只是試探,秦含珺鬆了口氣,且不說她有意無意,太子定是無意的,只可惜了公主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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