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進,請進!讓他趕緊進來!”
馮家這位長房的嫡次孫,是個二十出頭的英俊相公,長得眉清目秀,一副書生氣象,身後還跟了一位道人,他朝柳暢施了一個大禮:“馮文鎰見過檢點大人!”
“馮公子請進,請進!”柳暢十分熱情:“馮公子請進,不必這般客氣!”
他瞄了一眼馮文鎰這個道人,這個三十出頭,白白淨淨,穿著鑲黑邊黃色道袍,手提一柄烏木拂塵,只是眼眉之間頗歷風塵,估計是個紹興師爺一般的角色。
馮文鎰見他關注著自己的謀主,當即說道:“這是家祖的策士黑道人,家主怕我出來不夠穩重,所以請了黑道人與我同來。”
“黑道長?”柳暢笑著說道:“辛苦兩位。”
只是這黑道人卻是立即糾正了柳暢的錯誤:“在下入浙之前,已經立下誓言,不能成就一番大事業之前,絕不被人稱為道長,檢點若是看得起我,就稱呼我一聲黑道人吧!”
這名字好奇怪,柳暢趕緊請他們坐下:“馮公子,黑道人,兩位請坐,承業兄,麻煩你替兩位先生泡杯茶!”
泡茶是虛,趕人是實,張承業自然也知趣地滾出去了,那邊馮文鎰有些抱歉地說道:“不是黑道人有意得罪檢點,實在是黑道人有位沈師兄在金陵天王府內混得很開,黑道人前去投奔師兄,結果吃了一個閉門羹,一氣之下南下入浙,不成一番大事業,絕不稱一聲道長。”
柳暢知道這位黑道人想必是道門中的三教九流,說不定還是會一點帝王術的角色,因此也不見怪:“兩位世兄來得正好,我正好北進寧波府,兩位為王前驅,功成之後,必有重賞。”
馮文鎰沒說話,黑道人卻是開口了:“檢點此言差矣,如今瞿振漢從閩潰回,倪廷模撤防處州,檢點不顧後路,反而北上寧波府,極為失策啊!”
柳暢只能苦笑了一聲:“實在是軍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