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石汀蘭看得更深遠一些:“我們天國的老弟兄那是打一個少一個,可是你看看這支虹軍,最可怕的地方就在於,那些入營才沒多遠的新弟兄,一經柳檢點這麼調教,就化腐朽為神奇,都成了奮勇無雙的老兵了。”
楊長妹同意這一點,她牽著石汀蘭的手,點點頭:“確實難得,確實是天下雄傑啊!汀蘭姐姐,你是不是心動了?”
“什麼心動了?”石汀蘭佯作嗔怒:“再胡說八道,非扯壞你這張嘴不可!”
楊長妹取笑道:“前次你可是丟下長妹我一個人在鄉下孤零零,跟著某人一路南遊,我還以為你是心動了!”
“胡說八道!”石汀蘭決定告訴楊長妹事情的真相:“我是天國王姑,功勳國宗,豈能看上這麼一個小檢點了。”
“可是剛才,又是誰在沒口誇讚柳檢點了?”楊長妹笑得很開心:“汀蘭姐姐,我看你是心動了!”
石汀蘭白了楊長妹一眼:“你是看我與柳檢點同行共騎,吃醋了不是?告訴你,那純屬公務,身邊還跟著一個周秀英!”
“周秀英?”楊長妹掃了一眼那邊騎在馬上的周秀英,她身後已經跟著數十健騎,現在這支騎兵的表現可以說是越來越有板有眼了:“不止是跟了一個周秀英的緣故吧?”
由於歷史上的原因,周秀英與楊長妹、石汀蘭的關係一直就不好,可是石汀蘭卻被楊長妹的眼神盯得很不好意思起來:“還能有什麼緣故?”
“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去死!”石汀蘭這一回是真動起手來了:“你個小丫頭動了春心也就罷了,也千萬別扯上我!”
兩個女孩子當著眾人的面一路調笑著跑回了自己的屋子,只是一進了屋子,楊長妹就問石汀蘭:“汀蘭姐姐,我演得怎麼樣?”
“還行吧!”石汀蘭卻是薄嗔著:“若是有什麼我與柳檢點的風言風語,到時候都要怨你!”
“可是我們姐妹行事,若是有你這個身份,豈不是方便許了!”楊長妹繼續調戲著石汀蘭:“何況翼王哥哥都為汀蘭姐姐你準備好嫁妝了,你難道還不嫁?”
“嫁妝……”石汀蘭突然沉默下來:“這件事你不許亂說!”
……
整個虹軍的體系內,除去磐石寨的留守部隊之外,現在在太平境內有著二千八百名的兵力,比起一個月前他們進軍太平縣的時候,增加了一千多名,而步兵營的番號也增加了好幾個。
而現在,除去了教導營和少數後方單位之後,整個虹軍就開始以左右兩路向北方的黃岩縣境內進軍,一出太平縣,這就是一道鐵的洪流。
無數的紅色戰旗迎風飄揚,標示出他們所在的營,那是龍槍營、楠溪營、獨立營、牛刀營……有些紅旗還標示出他們所在的連隊,那也是在臺州清軍中響噹噹的名號,龍槍第二連、磐石連、金湯第二連、太平獨立連……
有些旗號只要一打出去,對面的清軍與民團就有一種聞風喪膽的感覺,而現在這麼多戰鬥單位都匯入了這個滾滾的洪流之中。
在遠方望去,這支部隊比閱兵的時候還要可怕一些,他們用轟鳴的腳步開啟通道,向著北方的黃岩進發。
時不時有快馬來回於不同的步兵連隊之間,報告著最近的報告訊息,而讓太平人津津樂道的那兩位女國宗也騎在馬上,就跟著柳暢的身前身後。
她們時不時跑到不同的連隊裡給部隊打氣,以銀鈴的聲音宣佈這次戰爭的勝利屬於太平天國與他們英明無比的柳檢點,她們不可能遭到失敗。
部隊原來高漲計程車氣因為這兩位女國宗的出現而顯得更加輕鬆起來,但是很快,最前方就傳來了槍聲。
那是越過黃岩縣境的磐石營率先與出現在大道附近的清軍發生接火,雙方的槍聲很快密集起來,而石汀蘭與楊長妹也很快回到了柳暢的身邊,充當起了柳暢的顧問來:“這出門第一仗,絕對要勝!”
“告訴孫鬍子,要打一場乾淨漂亮的勝仗!整個虹軍都在看著他們!”
而此刻孫鬍子也騎在馬上,他正在用手上的單筒望遠鏡注射著前面的土圍子,嘴裡大聲叫道:“讓石雲慶的前鋒連加緊上來!”
這次戰鬥原來是一次意外而已,走在全軍最前面磐石營的一個前衛排突然遭遇到了大道左側一個圍子的槍擊,接著發生了不預期的攻擊戰鬥。
只是出於孫鬍子的意料之外,這大道兩側的村莊似乎都結成聯保,他們相互之間發射著鳥槍、土炮和弓箭向這個步兵排發起攻擊。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