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遞了過來:“檢點!”
柳暢將馬刀一揮,大聲說道:“旁人皆可赦,唯牟以南罪魁禍首,偶必誅之!”
周秀英重複了一遍柳暢的命令:“旁人皆可赦,唯牟以南等罪魁禍首,偶必誅之!”
虹軍的軍官重複了一遍這個命令:“諸眾皆可赦,唯牟以南罪魁禍首,偶必誅之!”
“諸眾皆可赦,唯牟以南罪魁禍首,偶必誅之!”
現在與這個聲音同時響起的是擊發槍與米尼槍、燧發槍的齊奏,被擠在城牆上的團練們血潮噴湧,到處都是飛濺的鮮血,牟以南心中最後一絲僥倖也被打破了。
看到虹軍的後排熟悉地打出了第二輪齊射,已經有團勇大聲叫道:“滅了牟以南,不要跟他陪葬!”
“滅了這些罪魁禍首!”
“殺了頭目,我們就有活路了!”
在虹軍的排槍之下,並不是這些團勇的反抗,而是團勇瘋狂地展開了自相殘殺,他們用手上的兵器相互廝殺著,牟以南被他們用大刀、長予、鳥槍輪流伺候著,在身上製造出一個又一個傷口。
而但凡是帶隊的團勇頭目,都已經被瘋狂的團勇當場格殺了,他們叫道:“這個也是團勇頭目,我們把這罪魁禍首殺了,柳絕戶說不定會放過我們!”
“我不是頭目,你們弄錯了!”
連虹軍都因為他們的自相殘殺而暫時停止了射擊,用詫異的眼神看著這一切,柳暢終於搖了搖手說道:“雖然不用刻意留俘虜,但是既然如此,罪大惡極之外抽十殺一,都送進懲戒營吧!”
原來殘存的團勇還有兩百來人,但是這次瘋狂的殺戮之後,他們只剩下了三四十人,事實大多數被殺的並不是什麼團勇頭目,而只是普通的團勇而已,他們已經殺紅了眼。
柳暢又手一揮:“牟以南是罪魁禍首,雖死不能赦其罪,你們知道該怎麼辦吧?”
他又說了一句:“繼續在城內清剿,任何時候都不能放過一個罪魁禍首!”
雖然城外仍然在發生著槍戰,但是這一場黃岩戰役已經到了尾聲,那些團勇已經被席捲而來的赤潮所擊潰,剩下的工作是抓俘虜而已。
石汀蘭還活著,高梁材也還活著,馮思賢還活著,還有張承業還活著,但是更多的人已經在這場戰役獻出了他們的生命。
虹軍自起師以來,從來沒有一役有如此輝煌的戰果,也從來沒有一役有如此摻烈的犧牲,柳暢問了一句:“白善葉哪去?”
“白連長光榮犧牲了!”石汀蘭哭了起來:“還有黃連長……”
事實上有著更多的軍官與士兵犧牲在這次戰役之中,柳暢低下頭去,淚水滴落下來了。
但現在不是流淚的時候,那邊周秀英已經趕過來了:“從太平縣城趕過來的教導營一連已經到城外了,他們還報告了緊急情況!”
柳暢問道:“發生了什麼緊急情況?”
周秀英咬了咬嘴唇:“葛孟晉的船隊昨天與布興有的船隊大戰,大敗而歸退回洞頭,據說連葛孟晉都沒於此役,葉娘子從玉環隻身來投,現在就在教導營一連的隊伍之中!”
他補充了一句:“布興有的廣勇,已經在太平沿海登陸,受此影響,太平縣境之內多股團練起事,企圖奪回縣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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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六章 善後(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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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回事?”柳暢沒想到太平縣內居然也發生了叛亂:“那他們怎麼還派一個連到黃岩來?”
雖然有太平縣城的留守兵力有整整一個教導營和其它零星部隊,比黃岩縣城來得強,但是柳暢沒有想到教導營那邊這麼高風亮節,在自己有很大困難的情況下,還是把一個步兵連隊派到黃岩來支援馮思賢。
他這麼一問,周秀英也沒明白過來:“我這就把葉娘子請過來好好問一問!”
柳暢卻是搖搖手:“葉娘子就不必了,讓那個連長過來一趟就行,這是我們自己的家事!周營長,你把葉娘子先安頓好!”
雖然這個連隊的增援讓柳暢有些意外,但是他又有些欣慰,不管怎麼樣,現在虹軍還是一個團結而有力量的集體。
教導營在太平縣內發生團練叛亂的情況下,還是堅持把一個步兵連派到黃岩連,光是這一點,就足夠了。
他不由想起來了國共兩黨在蘇北地區的決戰――黃橋之役。
那一戰決定雙方整個蘇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