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感覺,但是他必須走,不然就來不及了!
“可是我們有好幾百人跟著牟以南殺過去了,那都是我們的自己人,都是臨海人,不是黃岩人啊!”
蘇鏡瀾咆哮起來:“是我們臨海人啊!”
“黃秀德已經死了,他統帶的一千多壯勇,六百臨海人都完蛋了,你們以為憑我們能擋得住柳絕戶?”
蘇鏡蓉說道:“牟以南那邊的弟兄,能跑出來多少是多少,現在我們得趕緊走,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他憤慨地說道:“這老天爺,死完了黃岩人,現在輪到我們臨海人了,這賊老爺!”
事實上證明蘇鏡蓉的判斷一點都沒錯,當他帶著蘇鏡瀾剛剛過了護城河的時候,他就看牟以南的隊伍已經處於紅賊的包圍之中,那其中還有他手下幾百個壯勇。
他痛得象刀割一樣,他現在是算是明白了牟以南的感覺了!
紅賊太強了,強到他無法想象的地步,黃秀德一千多壯勇,居然連紅賊一個時辰都擋不住就全軍盡沒了,現在城內城外的壯勇能跑出來多少就是多少,就是自求多福吧!
倒是蘇鏡瀾問了一句自己兄長:“我們要不要通知管繼湧他們一聲,就說我們走了!”
“不用通知,他們走了,我們怎麼走?只要他們留下來了,我們才有活路!”蘇鏡蓉斬釘截鐵地說道:“他們死了,我們才有活路!”
可是蘇鏡瀾真不甘心啊,看現在這個架勢,他們帶來的一千二百名子弟兵,能有一半活著衝出來就不錯了,他還是提到那個方案:“我們不若回頭與紅賊拼死一戰,說不定有一線轉機!”
蘇鏡蓉卻是搖頭道:“紅賊若是隻有一部來援,我手上有一千二百壯勇,有上千名友軍,絕對有決心壓過去,把他們全部殲滅,可是現在,紅賊是棄臨海城於不顧,全師回援,我沒有這樣的決心與勇氣,只能走!”
“走到哪裡去?”蘇鏡瀾當即問道:“我們回葭沚?”
葭沚是他們的老家,也是台州同知衙門的所在地,他們與黃秀德在葭沚經營了許多年,已經把這裡經營成自己的鐵桶江山。
蘇鏡蓉毫不猶豫地說道:“我們已經回不去了!回不去了!”
他嘴裡有些感傷:“我們直接衝到葭沚,然後就出海!”
“出海?”
“對,出海,去大陳,我已經準備好船了!”蘇鏡蓉已經下了決心:“我們去大陳,紅賊雖然在陸路上悍勇,但是水路並無半點真實本領,我們可以在大陳靜觀其變,只要柳絕戶稍稍露出破綻,我們就能捲土重來!”
他早就已經想好了,大陳群島島嶼眾多,他們的隊伍乘船往大陳一躲,柳絕戶就是有著最多的雷霆手段,也殺不到大陳島上去。
他已經搞清楚了,現在佔據玉環的並不是柳絕戶的虹軍,而是葛五的船隊,而這個葛五爺他素有交情,只要給足了油水,葛五爺絕對放他一馬。
而柳絕戶現在與將來的海岸線,將從寧海城一直延伸到太平縣,但是這柳絕戶手裡應當連一艘舢板都沒有,到時候他隨時可以找到柳絕戶的破綻上陸攻擊。
他清楚得知道,除非自己能擊敗柳絕戶,才能回到葭沚的老家。
他與柳絕戶,已經不可能有什麼和解的餘地。
……
牟以南朝著湧過來的虹軍大聲叫道:“我是牟以南,只要饒我一命,我立即帶隊投降!”
他完全不明白這是怎麼一個情況,明明是他佔據著絕對上風,甚至還要將張承業帶的那隊豆腐兵打跨了,突然之間,自己就陷入了潮水般的包圍之中。
四面八方都是紅賊,他們的兵力似乎是自己這些壯勇的十倍,而且他們的裝備好,戰鬥力強,才幾分鐘,他統帶的壯勇就如被風吹過的麥浪一般紛紛倒下。
他現在後悔極了,他後悔自己與紅巾軍結下了血海深仇,不該上了蘇鏡蓉的當,不該讓這麼多黃岩人白白死了,不應當……
他現在只想活下去,哪怕把隊伍交出去,荀且偷生都行,他大聲叫道:“柳絕戶,只要你饒我一命,我把隊伍交出來,我把隊伍交出來!”
柳暢的攻勢出於團練的意料之外,戰鬥打響的幾分鐘之內,牟以南統帶的團勇已經跨了一大半,剩下許多團勇在走投無路之下已經被逼跳下城牆,然後有個別幸運人拼死遊過了護城河,但是紅賊已經跟出了城外。
現在柳暢也聽到了牟以南的嚷聲,他看了一眼臉上帶著一絲僥倖的牟以南,朝著身邊的周秀英一揮刀,周秀英把自己的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