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省之兵,我浙江就只有臺勇,都是夏寶慶與陶寶登兩位大人的手下!”
“他們也是台州人?”
“是的,陶寶登大人便是黃岩人,夏寶慶大人也是我們台州人,兩位大人都是受了招安以後去鎮守寧國府。”
“夏寶慶?陶寶登?”周秀英記下這兩個名字:“不過不管是誰,都將是我騎兵營的手下敗將。”
周秀英朝著一個騎兵喊道:“你去戰場上找一找,看能不能找到一兩個步兵排過來,咱們照看不了這麼多俘虜!”
騎兵營現在依然擺成了扇形搜尋隊形,只是有一個騎兵連在後方看押著這批團勇,這批團練都是陳世忠裹脅來的,被收走了武器之後反而鬆了一大口氣,那個把紅腰帶包紮在頭上的團丁已經跟在周秀英的馬後,連拍馬屁:“虹軍老爺,這位女軍門,我們都是被陳世忠裹脅而來的團勇,現在降了,就替柳絕戶賣命,能不能讓我們在前面替軍門開道!”
周秀英猶豫了一下,看著後方團勇的武器被集中在一塊,幾個騎兵正準備點一把火把他們燒個乾淨,當即說道:“你叫什麼名字?”
“小人喚作葉夢楚!”葉夢楚繼續大拍周秀英的馬屁:“女軍門,小人一向心向虹軍義師,在寧國府從來沒殺過義兵,也不要什麼名義,願意陣前舉義,昨天陳世忠殺了我們村裡三人,都是我的好兄弟,強迫我們來同大兵對抗,我願意為王前驅,替大兵開道。”
周秀英脫離牛刀連就是想帶馬隊,但是這個局面卻讓她不得打起了馬步協同的主意:“也好,有多少人是你信得過的?”
讓葉夢楚這隊臨時投降的團練走在前面充當炮灰也沒問題,但是人數不能太多,因此葉夢楚也十分機靈:“有三十人可用!”
“那好,你把人挑出來!”周秀英將斬馬刀拔了出來,寒氣震得葉夢楚直打寒戰:“若是敢有三心二意,本營長第一個斬了你!”
有了這三十步隊在前面開道,周秀英的馬隊就潛伏其後,而葉夢楚與他的幾個兄弟說道:“今天好歹要報昨天的血海深仇,咱們村裡被陳世忠禍害得那麼摻,這筆仇不能不報,怎麼也要殺六個綠營兵回來!”
他們可不管什麼道義,要知道他們的村子被陳世忠那麼一禍害,半年都回不了元氣,因此這些臨陣反水的團勇都變得勇氣十足,都在馬隊的壓陣之前向前衝去。
不多時,前面的槍聲已經停息了,他們只遇上了一隊虹軍,周秀英朝著對面的紅旗喊道:“是哪個營的兄弟!”
“是騎兵營?是我們牛刀營的老弟兄!老營長,老營長!”
牛刀營與騎兵營都是同一個連隊發展出來,兩個營無意在戰場遭遇到一起,一下子變得歡呼起來:“騎兵營的兄弟好,牛刀營與你們並肩作戰!”
“牛刀營的兄弟好,我想死你們了!”
“太好了!是牛刀營!”
周秀英朝著對面喊道:“陸子云在哪?”
“營長在後面忙著收拾俘虜!”
一說到俘虜,周秀英當即指了指手邊的兩三百俘虜:“牛刀營的老弟兄,這隊俘虜由你們看押,由我們騎兵營來打頭陣!”
後面陸子云的聲音響了起來:“老營長,這可不行,我們剛剛抓了四百多俘虜,這股清軍真是不經打,騎兵營是關健時候看羊的力量,所以不如讓你們把這四百多俘虜看住,由我們牛刀營衝陣,你們騎兵營壓陣!”
如果按看管俘虜,騎兵營確實有不小的優勢,不過周秀英卻是說道:“不行,騎兵衝陣,步兵壓陣才是正理!”
算起來,這裡總共有將近七百名俘虜,而兩個營雖然是親兄弟,但是相互都想上去衝陣:“牛刀營抓羊,騎兵羊看羊,這樣才能不能讓羊跑了!”
“我們不但能抓羊,而且還同時能看羊!”
“不如我們一起上去,你們牛刀營是步兵,留一個步兵連把這批俘虜看住就行了!”
兩邊都把這批清軍看作了一群羊,沒有辦法,實在是現在遇到的團練戰鬥力太差了,幾乎槍打響的同時就崩潰了,就恨不得帶領虹軍去抄陳世忠的後路。
只是兩個營的爭執沒有持續了多久,很快前方就傳來了槍聲,接下去柳暢帶著金湯第二連也趕上來:“這裡的俘虜交給我,已經找到了陳世忠的主力,你們趕緊上去,一隻羊都不能放過!”
他補充了一下:“那是台州協城守三營,與普通的羊群不一樣,是老山羊,可不能馬虎讓老山羊頂下山去!”
周秀英已經揮動了馬刀:“兄弟們,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