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3 / 4)

前,秀溪鎮也遇到了天火逆襲,一塊天外隕石恰好落在雷瘋子的田土上,砸出一個巨坑,毀了所有青苗。

那一年,雷瘋子顆粒無收,原想在玉婉父親的米糧鋪賒點糧食,卻被“概不賒欠”這一個字無情拒絕。後來雷瘋子聽說落在田土裡的天火殘餘,可以送到鐵匠鋪裡換來一包銀元,可他回到田土時,天火砸出的巨坑裡卻滿是腳印,那塊天火殘餘早被鎮裡其他人哄搶而走了。

雷瘋子又氣又急,卻無計可施,只好勒緊腰帶,從鄰家東拼西湊,過完了那一年。原本他期待第二年好好做做農活,把前一年的損失彌補回來。可天火砸過的田土,正所謂“天雷勾動地火”,地火毀了田土的養分,怎麼也種不出莊稼了。

那年秋季,當他確認這一點時,頓時就發了失心瘋。

而昨天是七月初九,五年前的這一天,恰是雷瘋子的田土遭遇天火逆襲的日子。

想必是雷瘋子昨天夜裡,驀地憶起了改變他一生的那次天火逆襲,於是心狀失衡,刻意鑽了牛角尖。他的心思走進死衚衕後,就怎麼也尋不著出來的路,於是狂性大發,提著菜刀衝到了秀溪鎮的長街上見人就砍,製造了這樁驚天血案。

雖然這種說法,只是出於謝老先生的主觀想象,找不到一點輔佐的證據,但龍天翼也不想再深究了。一個瘋子,他的心思又有誰能猜得出呢?如果猜得出,他還能叫瘋子嗎?

事已既此,繡球樓客廳中的氣氛自然和諧一團。

繡球樓的主人玉婉,乃縣長鬍金強胡縣長的三姨太,身份特殊,鎮長謝老先生雖與玉婉不睦,但本著避免瓜田李下之嫌,所以才陪同龍天翼與錢霄來到了這裡。現在眼見胡縣長派來的西醫師安路也在此,心想無虐,於是他尋了個理由先行告退。

待謝鎮長離開之後,錢霄或許也猜到安路是胡縣長派來的眼線,於是也不避開這位西醫師,徑直將話題引到了為三姨太玉婉恢復如花似玉面容上。反正遲早都會被安路知道,還不如趁早開啟天窗說亮話。

之前錢霄借送謝鎮長出繡球樓時,在黃銅大門外的旮旯裡,拿回一個早已準備好的蛇皮口袋。現在錢霄取出口袋,解開袋口捆著的繩索,從裡面竟然提了個豬頭出來。

這豬頭顯然是才砍下沒多久,鮮血幹凝的程度還不是很硬。這豬頭也不是太大,應該是從一頭小豬身上砍下來的。

出了龍天翼冷笑一聲後,其他人皆有些疑惑不解。

錢霄卻微微笑了笑,從衣兜裡取出一柄鋒利小刀,削掉了突出於臉面的豬嘴與豬耳。豬血滲出時,他則撒了一把麵粉,堵塞住血湧。錢霄的手不停地在豬頭上抹來抹去,片刻之後,豬頭已經面目全非——竟然變作了人頭的形狀。

錢霄又在依稀有了人頭形狀的豬頭上,輕輕捏著,又不時以掌心輕撫。

一會兒之後,在他的巧手之下,豬頭竟變作了一顆麵粉做成的人頭。

雖然豬血與麵粉混合成難看的黑紫色,但三姨太玉婉一眼就認出,這麵粉製成的人頭,實則正是她在面容盡毀之前的相貌。

玉婉的喉頭間不禁發出一聲輕噫。

這傢伙什麼意思?這也太膽大妄為了吧?居然那豬頭做出了我已經失去的花容月貌?故意羞辱我嗎?

玉婉氣得渾身哆嗦,但錢霄似乎已經猜到了玉婉為什麼生氣,他又笑了一聲後,從蛇皮口袋裡取出各色胭脂彩粉。不待玉婉發聲質疑,錢霄已兩手翻飛,手抹胭脂在麵粉製成的人頭上龍飛鳳舞著。

龍天翼一副見慣不驚的模樣抄著雙手,安路和雙喜則瞪大眼睛,看著錢霄以舞蹈般的動作,在麵粉人頭上塗抹著胭脂彩粉。

僅是半盞茶的工夫,錢霄驀地停下手,彎腰鞠躬,不卑不亢地對玉婉朗聲說道:“還請三姨太不要見怪,在下只是因為找不到合適的內襯材料,所以才選了一頭乳豬斬首。不過,我想三姨太也應該能夠看出,我能以一手化妝術,為您恢復往日的容貌……”

玉婉終於明白錢霄剛才所做的一切是幹什麼了。她愣了愣,臉上卻立刻多了一層陰霾。

“錢先生,謝謝您的好意。不過,化妝術只能權充一時之急,我也無法讓您每天都守在我身邊,為了化妝——否則就算不惹來秀溪鎮民的閒言碎語,傳進我家先生的耳裡,也是不好的。”

錢霄本來打的算盤就是,如果玉婉能喜歡這樣的化妝術,那他就有機會時常在繡球樓裡出沒。不過,玉婉卻一語道破,絕無可能讓錢霄隨意進出繡球樓,這也讓錢霄有種徒勞無功的失落感。

但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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