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2 / 4)

是要卸妝的。深夜在閨房裡卸掉妝,回想白天在眾人面前展露過的驕人面容,只怕到時候三姨太會更加絕望失衡。

錢霄撇了撇嘴,快步走入了客房。進屋前,他回頭望了龍天翼一眼,冷笑一聲,自言自語道:“女人嘛,關了燈還不是都一樣?日後若有機會能與三姨太玉婉一親芳澤,嘿嘿,大不了我不開燈,或者開燈後在她臉上蒙塊布就是了!”

錢霄進屋後,龍天翼舞的那路太極劍也漸入佳境。月光之下,閃著寒芒的劍身在他身畔縈繞盤旋,時疾時徐,忽而門戶洞開,忽而又密不透風。但縱使門戶洞開,須臾之後劍身便如鬼魅一般自斜裡刺出,如果有人敢於趁隙偷襲,定會被他斬下一條胳膊。而當劍影密不透風之際,若是站在一旁潑上一盆水,只怕他也不會沾溼一片衣角。

一盞茶的工夫,龍天翼總算刺完了套路中的最後一劍,於是挽出一個劍花,垂手停立,輕輕籲出一口氣。恍惚之中,他的背心也滲出了一絲細細密密的汗液。

恰在此時,一句陰陽怪氣的話音從天井的另一側傳出:“好劍法!”

抬眼望去,龍天翼看到在另一側的那間客房裡,不知何時燃起了一盞油燈。窗邊,出現一道黑魆魆的剪影,是住在那間房裡的客人,挺立在窗邊正欣賞著龍天翼演練的這路太極劍。

練武之人,最為忌諱練武之時有人偷窺,龍天翼的臉上旋即掛上一層嚴霜。

那間客房裡的人影立刻離開窗邊,然後熄滅了油燈。

夜空無雲,月色如洗。

雙喜丫頭獨自一人站在繡球樓外的獨院中,院外的閒雜人等早已離開,三姨太玉婉也已入睡,四周一片寂靜,間或也能聽到幾聲蟲鳴。

繡球樓裡,油燈都已滅盡,院子裡不時閃爍著微細的光點,那是螢火蟲在隨風飛舞。

雙喜站立半晌之後,朝高牆瞄了一眼後,從身後摸出一柄小鐵鏟。

這柄鐵鏟,是她傍晚時分,才從哥哥的鐵匠鋪拿回繡球樓中的。

驀地,雙喜彎下腰,用小鐵鏟在泥地裡挖了一個碗口般大小的淺坑,然後她從衣兜裡取出一枚微小的種子,扔進坑裡,埋好土,又撫掌抻平了泥地。咋一眼看去,不會有人知道這裡種下了一枚種子。

有什麼樣的種子,就能開出什麼樣的花。但沒有人知道,雙喜究竟在月光下的獨院裡,種下了一枚什麼種子。

雙喜的臉上,浮現出一絲不易被人覺察的笑容。旋即,她斂住笑容,回到了繡球樓中。

片刻之後,她再次出現在獨院中。在她手裡,多了一個花灑水壺,那是富貴人家裡,用來澆花的水壺。

雙喜抬起手臂,傾斜著讓花灑水壺裡的水均勻地倒在了剛撒下種子的那塊泥地上。

剎那間,一股血腥氣息,充斥在獨院之中。

月光斜射之下,依稀能夠分辨出那柄花灑水壺裡灑出的水,竟然的血紅色的。

第三章 痴迷劍術的東瀛來客

七月初十,晴,儘管只是初夏,但空中的那輪紅日已經在肆無忌憚地展示著逼人的烈焰,秀溪鎮四面環山,熱氣更是無處消散,只能愈發氤氳成無法消解的高溫。

這一日,安路起了個大早,稍作洗漱後,連早飯都沒吃,就揹著藥箱敲開了繡球樓獨院的黃銅大門。在繡球樓的客廳裡,安路待雙喜丫頭服侍三姨太玉婉用完早餐,便慢騰騰地為玉婉檢查面部的傷勢,敷藥、開藥方,也是不緊不慢的。他刻意延緩著為玉婉治療的時間,就是想等到龍天翼和錢霄上門詢問昨夜雷瘋子狂性大發的事。

安路也發現,玉婉和雙喜似乎並不在意他的西式藥物療法,也不是很配合,只是虛與委蛇罷了。為什麼會這樣呢?昨天第一次上門診療,玉婉不是把滿心的期待都傾注在了他的藥箱中嗎?難道是昨天夜裡錢霄敲開門後對雙喜說了一段話之後,她們的心思就轉變了?

錢霄那廝,究竟給雙喜丫頭說了什麼?

安路心中,隱隱有著不詳的感覺。

約莫巳時,龍天翼與錢霄才在鎮長謝老先生的陪同下,來到了繡球樓。不過,這只是例行訪問,龍天翼已經完全打消了對玉婉的懷疑。畢竟玉婉是縣長鬍金強胡縣長的三姨太,再怎麼也不會與一個以討錢為生的老乞丐扯上關聯。

而昨天夜裡這樁恐怖離奇的狂漢連續殺人事件,鎮長謝老先生也為兇手雷瘋子找出了一個合理的殺人動機。據說雷瘋子以前也是個安分守己的莊稼漢,日出而作日入而息,收入綿薄,卻也一人吃飽全家不愁,日子過得逍遙自在。不過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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