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才走幾步路,哪需要休息?他正準備在圓通法師的手心寫字,告訴他自己不累時,他忽然聽到旁邊一幢屋裡傳來了有人說話的聲音。
這裡恰是李二姐的包子鋪。李二姐剛和瞎眼婆婆與兩個兒子吃完了晚飯,正和瞎眼婆婆嘮叨著。許常德凝神聽了聽李二姐和瞎眼婆婆的話之後,發現那只是無關痛癢的家常話罷了,聽了幾句就厭煩了。他也懶得再在圓通法師的手心裡寫字,乾脆一把將圓通背到了背上,繼續向鎮外的藏龍山走去。
上山的路上,不知道為什麼,許常德一直覺得有點不對勁。他從感覺似乎後面有人跟著他。向後望了好幾次,卻只看到一片黏稠得像膠水一樣的黑暗,什麼人都沒有看到。
大概是自己疑神疑鬼吧。許常德這樣對自己說道。
一個時辰後,他終於揹著圓通法師來到了半山腰那破敗的歸來寺前。推開虛掩的廟門,他將圓通放在了大殿佛像前蒲團上。他想找點光亮,可摸索了好一會兒,都沒找到蠟燭與油燈。許常德這才恍然大悟,圓通是個又聾又瞎又啞的大和尚,他哪裡需要什麼油燈蠟燭?
許常德從懷裡摸出了一個火摺子,“啪嗒”一聲打燃之後,大殿裡出現了片刻的光亮,但立刻就熄滅了。就在這時,他忽然看到面前有一條白影,離他不到一尺的距離。
這個白衣人臉上蒙著一張黑布,露出一雙陰騭到極點的眼睛。剎那間,白衣人的手中閃過了一道寒光。那是一把匕首,一把鋒利的匕首。剛才許常德點燃的火摺子,就是被白衣人吹滅的。
許常德不禁因為這巨大的恐懼,而發出一聲悽惶的尖叫。但這尖叫聲只是短促地響起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