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霸一樣,擋住了送葬隊伍的去路。
我注意到,在這段時間裡面,那抬棺的四個黑衣人都沒有哼過聲,甚至都沒有抬起腦袋,陰沉沉的感覺極為詭異。
“你究竟想要怎樣?”道士有些急了,這種自己找死的人他還從來沒有遇見過。
“怎樣?呵呵!”光頭以為道士屈服了,得意地笑了兩聲,搖頭晃腦地說道:“此山是我開,此路是我修,要從此路過,留下買路錢!”說到這裡,光頭居然伸出手掌,做出一副討錢的姿態。
“這個混賬東西,是人是鬼都想敲詐一筆,簡直是豬油蒙了心!”顏蘇憤慨地罵道。
我冷冷道:“這種人會有報應的!”
道士顯然沒有料到光頭竟然會攔棺索財,他不是沒有見過威逼勒索的流氓,但是這種攔棺要死人錢的流氓,可真是大大出乎他的預料,完全稱得上“出類拔萃!”
“你連死人錢都敢要?”道士微微一怔,反問道。
“就是閻王老子想從這裡過,都得留下買路錢!”光頭的氣焰非常囂張:“你今兒個要是不給錢,休想從這裡離開!信不信我把你的棺材都給砸了?”
光頭這個畜生,為了錢竟然連死者都不尊重,我恨得牙癢癢,真想衝上去狠狠教訓他一頓,世上怎麼會有這樣的人渣?他爸媽究竟是怎樣的基因,居然會培育出這樣一個品種?
道士冷笑兩聲道:“好大的口氣!死人錢也敢要,我怕你消受不起!”
道士說著,將手伸入懷中,摸出厚厚一沓錢塞在光頭手裡:“夠了嗎?”
“嘿嘿!臭道士!沒想到你坑蒙拐騙居然賺了這麼多!”光頭拿著那沓錢,兩眼放光,興奮得唾沫星子亂飛。
不過這混蛋明顯貪心不足,吧嗒吧嗒蘸著口水數了數錢之後,恬不知恥地對道士說道:“我家的電視機壞了,正準備換臺新的……”
道士冷哼一聲,又從懷裡摸了一沓錢給光頭。
“早這麼爽快不就結了?浪費老子那麼多時間!”光頭攬著道士的肩膀,眼睛都樂得眯成了一條縫,他拎了拎褲頭:“不知道阿玉髮廊關門沒有,今晚老子一定要好好弄弄阿玉那個小賤人!”
顏蘇緊緊攥著拳頭,面上閃爍著怒容:“我就不明白了!那個道士明顯是有道行的人,怎麼就怕了這個臭流氓呢?”
我搖搖頭:“可能道士有他自己的考慮吧,也許他不願意與這個流氓糾纏呢!”
噹噹噹!
道士舉起銅鈴,繼續趕路:“死人上路,生人迴避!”
光頭拿著大把鈔票,笑逐顏開,與道士錯身而過。
道士冷冰冰丟下六個字:“自作孽,不可活!”
顏蘇突然拉了我一把:“快看!”
我的目光順著光頭追過去,映入眼簾的是一幅詭異景象。
一個穿著碎花裙的老婆子,雙手勾住光頭的脖子,垂吊在光頭背上,隨著光頭的走動不停地左右晃盪,就像一個人形鐘擺。光頭竟像沒事人似的,絲毫沒發現自己背上多出了一個老婆子。
老婆子突然轉過頭來,她的腦袋竟然足足扭轉了一百八十度,臉上露出一抹極其詭異的笑容,然後隨著光頭消失在了街角。
嚇!
我倒吸一口涼氣,情不自禁往後退了一步。
顏蘇也嚇得小臉煞白,目光炯炯地看著我。
光頭的背上為什麼會憑空多出一個老婆子?
那個老婆子又是從何而來?
街道上彷彿颳起一陣陰風,那個道士連同那口大紅棺材都已經不見了。
第六十四章掛在背上的老婆子
這一夜,親眼見識瞭如此詭異的事情,我和顏蘇都睡得不太安穩。
天色微亮的時候我們就醒了,外面的街道彷彿恢復了生機,又變得熱鬧起來。
小販的吆喝聲,公雞的打鳴聲,土狗的吠叫聲,此時的巫峽鎮跟昨晚的巫峽鎮比較起來,好像是兩個不同的鎮子。
我和顏蘇洗漱完畢,聽見樓下有賣豆漿油條的,於是相約下樓吃早飯。
白老闆揹負著雙手,站在客棧門口,仰頭看著客棧的旗幟。
我順著他的目光往上看,心中猛然一驚,昨天白老闆掛在旗幟上的那串冥幣竟然不見了!
是白老闆扯掉了嗎?
不是!
肯定不是!
因為我環顧四周,我發現對面那幾間還沒開門的鋪子,掛著的冥幣也不見了。
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