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有什麼東西正在沿著她的胳膊遊走。
惋紅衣情知不妙,這個女人也頗為生猛,用足尖挑飛琵琶,一把抓在手裡。然後拉出一根琴絃迅速纏繞在自己的左邊胳膊上,牙關一咬,屈指一拉琴絃,鋒利的琴絃就像刀子,嚓的斬斷了自己的胳膊,鮮血從斷口處噴湧出老高,惋紅衣發出撕心裂肺的淒厲叫聲:“啊……”
一條雪白的斷臂吧嗒一聲掉落在地上,切口處非常光滑整齊。
那是一條美麗的手臂,半寸金從手臂裡面鑽出來,嗡嗡在空中盤旋一圈,朝著顏蘇飛了回去。
我倒吸一口涼氣,心中還是有些佩服惋紅衣的勇氣。
惋紅衣捂著斷臂,臉色慘白地斜靠在護欄上面,長長的頭髮遮住半邊臉頰,她的眼眸裡射出兩道陰毒的光,只聽她咬牙切齒,一字一頓地說道:“兩個逼崽子,今晚你們休想活著下船!”
惋紅衣話音剛落,一大波高臺門殺手衝上船頂,將我和顏蘇團團圍住。
這些高臺門殺手拿著各種各樣的武器,臉上畫著五彩繽紛的油墨,就像一群從地獄裡跑出來的惡鬼,模樣甚是嚇人。
我和顏蘇背靠背被困在垓心,我抬頭看了一眼,這才發現花船早就駛離了龍門客棧,順著溪流遠遠漂走。
岸上不遠處,一座廟宇在夜色的籠罩中,散發出暗淡的光亮。
我用手肘悄悄撞了一下顏蘇的後背,低聲說道:“看見那座廟宇了嗎?我們逃到岸上去!”
第兩百九十九章龍王廟
四周的水潭上出現了密密麻麻的烏篷船,就像一大群黑魚,將花船團團圍住。
那些烏篷船上插著標旗,上面是白色的漁網圖案。打漁子的這些混蛋就像跗骨之蛆,哪裡都有他們的蹤影,老子以後對付九流派,第一個就要滅了打漁子。
“殺了他們!”惋紅衣厲聲呵斥。
那些高臺門的戲子怪叫一聲,如狼似虎地撲了上來。
乒乒乓乓!
一陣短兵相接,我和顏蘇背靠背,不斷地旋轉移動,這樣可以最大限度的對付四周的敵人,這樣避免敵人從背後偷襲,這種戰術在以少敵多的情況下尤為管用。我們不能被衝散開,否則就會四面受敵。落入敵人的包圍圈中。
呀!
一個白臉戲子挺身而出,手持紅纓槍,將那槍頭抖動得嗡嗡作響。
長槍如同出洞靈蛇,化作一道流光,呼嘯著刺向我的胸口。
也許在普通人眼裡,這一槍快如閃電。
但是在我的眼裡,這一槍太慢了,慢的甚至能夠看見出槍的軌跡。
我側身一閃,用胳肢窩夾住了尖銳的槍頭。
白臉戲子微微一怔,不等他反應過來,我猛地發聲喊,將那紅纓槍生生壓彎。
然後,我突然鬆開手臂。
紅纓槍呼地反彈回去。帶著一股勁風,橫掃在白臉戲子的胸口上。
白臉戲子悶哼一聲。嘴裡鮮血狂噴,向後倒飛出去,壓倒後面一片人。
包圍圈登時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