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臉戲子悶哼一聲。嘴裡鮮血狂噴,向後倒飛出去,壓倒後面一片人。
包圍圈登時開啟了一個缺口,我回手拉著顏蘇,徑直衝出缺口。
惋紅衣驚怒交加,大聲叫罵道:“混蛋!攔住他們!”
呼!
勁風聲大作,一個體型矮胖壯實的戲子,揚臂甩出流星錘。
流星錘果真是疾如流星。只見寒光閃爍,已然凌空飛至我們面前。
“顏蘇,小心!”
我的手臂猛然發力,將顏蘇一把護在懷中。
砰!
一聲悶響,流星錘擊中我的右肩,我也不知道肩胛骨有沒有碎裂,差一點點定屍筆就脫手飛了出去。
劇痛感如過電般襲遍全身。流星錘上面密佈尖銳的利刺,就跟鐵刺蝟一樣,在我的肩膀上留下密密麻麻的血孔,鮮血一下子就飈射出來。
我的右半邊身體瞬間失去了知覺,同時也失去了平衡,就像折翅的鳥兒,帶著顏蘇傾斜著墜入水中,飛濺起老高的浪花。
我沉入水中,水裡一片冰涼,黑漆漆的。
我本來水性也不是非常好,這下半邊身子都不能動彈,整個人就像秤砣一樣往下墜,一直墜入看不見底的黑暗中。
突然,一隻手拉住了我,我感受到掌心傳來的溫度,是顏蘇!
顏蘇拉著我,迅速衝破水面。
剛剛浮出水面,一把弧月刀便當空劈砍下來。
刀鋒還未觸及顏蘇的頭頂,那個打漁子殺手已經翻身滾入水裡,他的咽喉處插著一根扁鵲針。
“起!”顏蘇大喊一聲,用力將我提出水面,飛身落在面前這艘烏篷船上面。
許許多多的烏篷船從四面八方靠攏,我忍痛舉起擼槳,左半邊身體還能動彈,我拼命搖著擼槳,烏篷船朝著岸邊飛快駛去。
兩艘烏篷船從左右冒出頭來,想要逼停我們的船。
我駕船從兩艘烏篷船中間硬撞過去,船上的兩個黑衣人撲通撲通落入水中。
顏蘇站在船頭,溼漉漉的長衫包裹在身上,嬌軀顯露無疑。
她雙手飛揚,不斷射出扁鵲針,指東打西,每一根扁鵲針射出,必有一個打漁子殺手哀嚎著掉入水中。
只聽撲通撲通的水聲,那些打漁子的殺手就跟下餃子一樣,前仆後繼地掉入水裡。
我們殺出重圍來到岸邊,顏蘇轉身將我攙扶上岸。
後面不斷傳來喊殺聲,九流派的人沒有打算就此放過我們,我們沿著青石路飛奔。
古鎮的街道上非常安靜,只有門口的幾盞燈籠映照出悽悽惶惶的光亮。
“小七,你還好嗎?”顏蘇問。
“死不了!”我捂著肩膀說。
顏蘇回頭看了一眼:“九流派的人在後面窮追不捨,我的扁鵲針也差不多用完了,看樣子得先找個地方藏起來!”
顏蘇停下腳步,剛好看見一家院落。
顏蘇上前叩響門環:“有人嗎?有人嗎?”
不一會兒,木門吱呀一聲開啟,一個鶴髮雞皮的老婆子站在門口,渾濁的眼睛警惕地看著我們。
“婆婆,我朋友受了點傷,能否讓我們進屋……”
砰!
顏蘇一句話還沒說完,就被鐵將軍拒之門外。
老婆子關門關的很用力,上面的塵灰都撲簌簌掉落下來。
顏蘇怔怔地看著我:“不是說這裡民風熱情嗎?怎麼會這樣?”
“現在這個社會就是這樣冷漠,求人還不如求自己呢!”說到這裡,我努了努嘴:“那裡不是有座廟宇嗎?去廟裡躲一躲!”
我倆跑到那座廟宇前面,廟宇四四方方,散發著古樸的氣息。
夜色下的古廟宇,有種磅礴的氣勢和滄桑的輪廓。
廟宇門口點著兩盞八角風燈,藉著風燈的光亮,我們看見大門口的牌匾上寫著三個硃紅色大字:龍王廟!
龍王廟?!
我和顏蘇對望一眼,眼神中露出一絲訝異,沒想到我們居然跑到龍王廟來了。
之前面館老闆李國權給我們講的故事,就是這座龍王廟後院的古井,故事挺嚇人的,不過對於故事的真實性,我還是相當懷疑的,畢竟為了增加風景名勝的神秘感,很多地方都會編造一些虛構的故事來烘托這座神秘感,如果說這裡只是一座老百姓修建的普通龍王廟,沒有那麼多的奇詭傳說,還會有那麼多遊客來這裡拜祭嗎?這是一種營銷手段,久而久之,就算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