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生意多而繁雜,早年正因如此才常不在府中,如今堆積的事體愈發得去處置,心裡卻放心不下春曉,只說離魂這樣的事,就夠悚人的。可他行程緊不說,還有一些事潛伏危險,萬萬帶她走不得,一時沒有兩全法。
就在龔炎則能拖一日是一日時,大房大太太那裡卻是拖不得了,馮夫人三天兩頭的過來哭罵一回,親妹子、親兄弟並堂姐妹,也是見天的過來,直把她養的稍稍好一些的頭痛毛病弄的犯了,這些日子只吃藥就花了上千兩,今兒才吃過藥,藥碗還沒端下去,就見藍煙興沖沖的奔進來,難見笑模樣道:“太太猜怎麼著,奴婢一早起來就見喜鵲叫的歡,正想喜從何來,這不,才出去,就遇著青葉回來了,這是老爺給太太的家書。”
馮氏怔了怔,不年不節的怎麼有信來?莫不是官場出了什麼事情,忙從藍煙手裡抽出信,展開信紙,一目十行的掃了一遍,卻是越看臉色越難看。
藍煙瞧著苗頭不對,佯裝給馮氏倒茶,拎了水壺晃了晃,慢慢退後,轉身要去添水。身後卻聽啪的拍案聲,她死死皺了眉,到底面帶惶恐的扭頭去,驚道:“奶奶仔細手疼。”
“手疼算什麼,如今頭疼的要死,手疼疼的過頭去!”馮氏又拍了拍那信紙,氣道:“我只當老爺在外頭不容易,為官做宰的人物都是做大事的,咱們娘們的事兒何必就擾他清靜,不想我不說,有人去說!趙氏那個賤貨,竟敢私自給老爺去信,她是當我死了!去,把那賤貨給我叫過來,我倒要問問,她還懂不懂規矩!”
藍煙一聽有人給太太瀉火,忙樂不得的去了。
藍玲始終病懨懨的,昨兒夜裡下一場雪,院子裡粉雕玉器的,她總在屋子裡沉悶的透不過氣,便起身將門開了,自己坐在門邊,騰了個碳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