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十分,已經足夠掌燈的了,有雜役把大堂的蠟燭點燃,郭志傑也挨著邊往裡靠了靠,天越晚,外頭越冷,卻是點著腳尖也不肯家去。
春曉、燕兒、祝母以及朱縣令,都覺得時間難捱,恨不得立時見分曉。
待衙役把匣子取來,所有保持一個姿勢的都已經僵硬了,衙役貼著朱縣令的耳朵說了幾句,隨後站到佇列裡,朱縣令顯見是沉思了片刻,看了眼春曉,忽地一拍驚堂木,“可惡婢女,竟敢栽贓陷害,說!你受何人指使,拿了什麼好處,要告你原來的主子,可見是個卑劣至極的惡奴!”
燕兒聽明白是在訓斥她,先是不明所以的抬了抬頭,立時磕頭,“奴婢說的都是真的,奴婢和春曉姑娘一無怨二無仇,為什麼要害她?更不會受人指使,怪只怪奴婢記性太好,該記的不該記的都記下了,求大老爺責罰,以後再也不敢了。”
不敢什麼,不敢再記別人身上都有什麼東西?朱縣令聽的也覺得滑稽可笑,卻是一臉威嚴,道:“還敢狡辯?給她看看!”說著叫衙役拿匣子過來給燕兒看。
燕兒、春曉並祝母,以及一班衙役與在外頭張望的郭志傑,齊刷刷一起看過去,就見一個衙役伸出兩隻手託著兩個匣子,一模一樣。
朱縣令點著那匣子道:“你還不承認是栽贓陷害?被告說過匣子放的銀票,並不知什麼連弩,房間裡也確實是有這麼一個東西,可另一個就真的是連弩,方才衙差已經問過貼身侍候被告的丫頭,丫頭說在太師府時常見被告拿出匣子來點銀票,卻沒見過什麼連弩,如此可不就是栽贓陷害麼?而說出這番話的就是你,陷害被告的也是你。”
祝母不贊同的擋在燕兒身前,“怎麼不說兩個匣子都是她的?”
“倒真是一模一樣呢,做的可真像。”春曉佯裝震驚的看著兩個匣子,餘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