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若是你出了什麼事,我們娘幾個不要活了!……”說罷大哭起來。
春曉再好的風度也變了臉色,但見舅舅也只顧著安慰舅母,便抿了抿唇,道:“這一回叫舅母擔憂了,舅母不必如此,此事說什麼也與舅舅不相干。”
郭志傑最是心疼媳婦,聞聽轉過臉來瞪了春曉一眼,“少說兩句吧,還不夠鬧挺的。”一句話惹的舅母更是委屈的什麼,哭成了淚人兒。
趙福在門外聽的清楚,肺都要氣炸了,卻不好插嘴人家的家務事,心裡卻想:這樣的親人,有還不如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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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3章 偽證
春曉見狀倒不惱了,轉過頭去只當聽不見看不見。
小秋趴在舅母肩頭,對她呵呵笑,更似習慣了他娘這樣哭鬧,笑的沒心沒肺,稚嫩道:“姐姐,糖。”
春曉回頭,下意識的摸了摸腰上的荷包,卻是隻帶了幾兩碎銀子,未曾帶吃的,便歉意的說:“等會兒大老爺叫咱們散了,姐姐領你買糖去,就這條街往西去一點,有家糖果鋪子,裡頭的金絲蜜糖特別甜。”
小秋一聽眼睛晶晶亮,口水都流了出來,忙不迭的點頭,嚷著:“快去大老爺,散了散了!償”
舅母一巴掌拍他後背上,“我短你嚼了?給點好處就不知道東南西北了。”
春曉冷冷的看了眼舅母,雖不曾說什麼,卻把舅母駭的閉了嘴。春曉卻想:還真不如個孩子,給點甜頭見了面還知道笑一笑,這個給再多也不過當她是應該的,早聽郭志傑說大秋是原主推落水的,這事先不論真假,放一放,以後有機會再細究,若真如此,哪怕養大秋一輩子也是應該的,若不是,但求這位舅母把嘴巴管好。
不一時朱縣令升堂,春曉與舅舅再回堂上,有去領那個馮姓鄰居來作證的,只衙役卻是獨個回來,與朱縣令回稟:“昨兒夜裡出去吃酒,腳下打滑跌了一跤,此時正在養傷,卻是認不清人也說不清話了。”
春曉眉頭一皺,扭頭看郭志傑,郭志傑登時道:“他家娘子也知道這事的。”
衙役橫著眼睛道:“我挨個問過了,沒一個知道此事的。”
“怎麼不知道呢,沒可能不知道啊!”郭志傑急了,道:“那我那二兩銀子豈不是打了水漂,不行,我得要回來!”卻是分不清輕重,銀子重要還是退親的事重要。
春曉暗暗嘆氣,果然見朱縣令敲了驚堂木,一派威嚴道:“本官給你半柱香時間,仔細想一想,還有誰能證明此事,若想不出來,那便以原告供詞為準。”說到這,聲音低沉下來,“既然是訂了親的,本官一來要追究你另擇他家的罪責,倘龔三爺不是被你家矇蔽,便兩家共罰,三爺若不知情,便只罰你一家;二來你既是祝家未過門的媳婦,便要履行婚約,若要解約,還要看祝家是否同意,如何協調再論。”
隨後朱縣令又命休息片刻,只這一回大家都在堂上候著,朱縣令與主薄在一處說話,有人燃了香放在案上,郭志傑滿腦袋冒汗的苦想,春曉見祝母陰毒的目光掃過來,一副今日必將人置於死地的得意之色。春曉淡淡錯過去,穩穩的站著,心裡卻想:只怕未曾與祝家解除婚約的下一步,便是力證她與祝時讓有私情的前因了,但如果事情反過來想呢?
半柱香在郭志傑腦子一片空白中燃盡,朱縣令端正了身子,問郭志傑可想到其他人證。
郭志傑嘴裡卻道:“真的是馮兄弟家裡都知道這個事,怎麼就忘了呢?……”自此心心念唸的還在認為是馮家的人把這事給忘了。
春曉只得開口道:“即便我們家在與祝家商量退親的事上出了紕漏,可也不能證明我就是殺了祝時讓的兇手。”
郭志傑一聽才醒過神來,忙附和:“就是,哪能說人是我家丫頭殺的,簡直是無稽之談。”
“不是她是誰?若不是她怕私情敗露被龔三爺知道,怎會下這樣的毒手!老婦兒子向來厚道有禮,走出去誰不尊一聲秀才老爺,從不結怨,除了她再沒旁人。”說完慟哭不已。
朱縣令連連敲驚堂木,才叫祝母停了哭聲,看向春曉,“如今你們二家尚有婚約,本官懷疑你與祝時讓有私情,你還有何話說?”
春曉自然要否認,道:“我長到十三歲就進了太師府,前後都不曾見過祝時讓,只近日在鐘樓張家偶遇過一回,卻是有張家十二爺在場,可作證。”
朱縣令便道:“去帶人證來。”又有衙役去領人,朱縣令因問祝母,祝母忙道:“老婦兒子死前當著許多人的面說過,春曉給了他一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