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了。”春曉震驚的看著龐白,有些語無倫次,“你如何記這樣清楚?”更讓她亂了心神的是,龐九爺此時的神色與幻境中男子如出一轍,讓人快要辨不清真偽。
龐白頓了頓,深深看著春曉,越發認真:“第三回你幫我尋扇墜子,第四回我送點心給你,第五回我送藥膏,第六回見你……便是前幾日,我將慣常戴的簪子送你,那簪子是我生母的遺物,上面刻有一行詩。”
聽到此處,春曉整個人都驚呆了,忍不住挪腳向後退,而龐白並沒有要靠近的舉動,依舊站在那裡淡淡的說著,“入我相思門,知我相思苦,長相思兮長相憶,短相思兮無窮極,早知如此絆人心,何如當初莫相識。”
話音放落,春曉猛地轉過身,拎起裙角向角門跑去,腳步錯亂,惶惶如兔,心怦怦亂跳。
龐白幾步度過木橋,正見她閃身進入角門,那淡紅的披風如一片煙霞,輕輕掠過他心頭。他深深吸了口氣,輕聲自語:“總不能我一人焦灼難耐,你需陪我才好。”
他兀自感思一番,方才迴轉,走近橋頭卻愣住了,記得被春曉平平穩穩放在橋上的金碧簪……不翼而飛?
……
春曉一口氣跑進園子,顧不得理會等在此處的夕秋,腳步慌亂的徑直向前去,夕秋愣了愣,小跑追上,主僕倆回到院子,春曉怔怔坐到桌子旁。
孫婆子朝裡屋瞥了眼,向跟回來的夕秋努了努嘴。
夕秋本擔憂的神色全斂住,平靜的搖搖頭。
孫婆子一時摸不出門道,便也不去管了,如今她是春曉院子裡的管事嬤嬤,雖不及別的院子的管事嬤嬤風光,但也比之前在大廚房堵心憋氣強,更比洗衣房做粗使強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