拇指按的重了些,眸底幽光一閃,“你最好別有逃離的念頭,曉兒,爺說過的,就是死,你也得死我眼皮底下。”
“婢妾只是想回去看看舅舅,原本是要贖身出去侍奉舅舅身邊的,如今不能了,婢妾想常走動,畢竟婢妾只舅舅一個親人了。”春曉微微抬起眼簾,淚光洗涮後的眼睛清亮的讓人不忍直視。
龔炎則喉頭噎住,良久,他鬆開春曉的下巴,站起身道:“太師府又不是鐵籠子,你想去便去,如何說的這般可憐了,去的時候與月盈說一聲,叫庫裡備些厚禮給你舅舅帶過去,另外叫福泉準備車馬,隨從丫鬟婆子都不能少,早去早回,別在外頭過夜,不方便。”
春曉無知無覺般點點頭,龔炎則看著到底不忍,想著也不是一朝一夕能把她這個性子磨圓,便囑咐道:“郎中囑咐你多休息,叫丫頭服侍你睡一會兒吧。”不用春曉答應,讓夕秋進來服侍春曉回屋歇下。
龔炎則又在堂屋立了一陣,邁步欲朝屋裡看一眼,這個時候福海卻在外頭稟報,龔炎則只看了眼門簾子便轉身去了。
他一走,屋裡更靜了,安靜的有些冷清。
夕秋見春曉如同氣竭形枯般躺在床上硬生生閉著眼睛強睡,心裡不好受,沾著眼角出了屋子,到外頭囑咐院子裡的下人別亂嚼舌根,該幹什麼幹什麼去。
可總有那嘴巴不嚴實的,紅綾聽到信兒時正靠在美人塌上嗑瓜子,聽小丫頭說完,笑著抓把瓜子給小丫頭磨牙去,她自己樂的從榻上站起來原地轉了個圈,又慢慢坐下來,手摸著肚子,冷笑著:“春曉,我早就說過,你有的我曾經也有過,而你沒有的,我有。”自得了一會兒,想到交代思嵐辦的事,多少日子了也不曾辦。
秋葵無意間看了眼明翠記的賬單,雖當日與自己說只掃了眼,並沒多看,但求保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