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爺真不在乎?”春曉蹭地站起身截話道。
龔炎則臉色發青,繃著唇角半晌不曾說話,春曉僵持的與他對峙,亦不肯讓出分毫。
“爺得跟著你們。”終於,他吐出這麼一句。
春曉也一下鬆掉緊張感,不可置否的點頭,“只說陪龔炎檢遊湖,並沒說不許人跟著。”
“還有什麼,你一道說了,爺早去準備,立時就辦了,省的夜長夢多再有么蛾子。”龔炎則也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第411章 極寵②
第411章 極寵2
在瀝鎮,太師府就是最大的談資,屁大的事兒小民們都要談上一頓飯去,前些日子老太太仙逝被皇上賜封一品夫人就為三爺增添了不少榮光,人們還沒議論夠,這又傳出要選北地會長,想想由三爺這般深明大義的人做會長,可不正是童叟無欺嗎?
但有一樣,三爺要娶寡婦表姐葛大奶奶做親,大家的說法便不一致了。有的認為青梅竹馬的感情,成親不過是水到渠成,有的則認為,三爺如此龍章鳳姿的人物配個寡婦實為不美。
正在人們分兩派爭論時,自個郎中口傳出了新的說法,三爺盛寵的還是那個當初的妾侍,妾侍生病三爺是如何如何親身侍候的,傳的歷歷在目,如同親臨。
什麼事情都不如桃色新聞更讓盛世裡的人去說,且樂此不疲。於是話題又回到最初,這位妾侍到底有如何驚人的美貌,能讓三爺如此著迷。
葛大奶奶從酒樓出來,一臉冷沉的由丫頭侍候上轎,隨即轎子抬起,丫頭緊隨在轎子邊兒去了。街上行人見是葛大奶奶的轎子都指指點點的,大多是說:“瞧瞧,成親不是沒影兒的事?若真是三爺看中的,哪能還讓女人出來拋頭露面?”
葛大奶奶在轎子裡把帕子揪成一團,轎子直接抬進曹宅的後院,丫頭伸手扶她下轎子,葛大奶奶卻摔了帕子徑直進了屋。
回屋便把好好的一隻琺琅龍尾茶杯摔了,氣恨道:“豈有此理,不過是憑空來的胡說八道,這些人如何就這樣篤信,原以為價錢添上三成十拿九穩,卻是因著我還不是龔三兒的妻子就要壓回原價,好好好,都來欺負我這寡婦是吧,看有一天我真成了太師府的奶奶,叫你們血本無歸!”
丫頭話也不敢應,等著大奶奶平復了一些,才讓粗使丫頭進來把地上的碎片掃乾淨。又給大奶奶上了一杯她喜歡的六安瓜片,輕聲道:“奶奶消消氣,都是些見識短沒帶眼珠子出門的人,你與他們生氣不值當,當初您接手做生意時,又有多少指指點點不信服?現在呢,瀝鎮除了三爺還有誰有您這份家業這份魄力?如今多少人靠您吃飯,奶奶就算沒有三爺添彩也是一方人物了。”
大奶奶聽罷再度緩口氣,把茶接過來慢慢呷了口,道:“你在我身邊年頭最久,知道我的心思,我心裡……,最怕三爺看懂裝懂,並不想要我這份情意,都說商人重利輕別離,可我對他卻不一樣,與其說我是與那些外人生氣,不如說是氣他、氣自己罷了。”
丫頭暗歎,這些年她全看在眼裡,多少回奶奶熬不下去就說,‘我怎麼著也得活的像人,像個體面的人,將來也好與他比肩。’如今真成了一方人物,奶奶的心思也雜了,雖對三爺情意不同,可若用這偌大的家業去換這份姻緣,只怕奶奶不會如當初那般一往而故了,只不過奶奶自己個卻不承認。
“你說他們傳的那個妾侍,是真的嗎?”葛大奶奶端著茶微微蹙眉。
丫頭想了想道:“是真是假不重要,三爺做事歷來有目的。”
“你是說,在市井有這樣的傳聞,同傳與我定親一樣,也是為了商會的事?”葛大奶奶若有所思。
“三爺的心思……”丫頭話沒說完,就被衝進來的小丫頭打斷,小丫頭腳沒站穩就嚷嚷道:“金蟬姐姐快去瞧熱鬧,三爺命人在澄湖鑿冰,硬是要開出一條水路來供他那寵妾遊船。”
一時葛大奶奶與那丫頭都愣住了。
……
此時得到信兒的大有人在,正月十五才過,天還冷的凍手凍臉,許多人卻在澄湖兩邊瞧熱鬧,就見冰面上有排著長隊的工人,鑿冰取冰拉走,忙活的熱火朝天。
有人就問,“這大正月的給出多少工錢?”
“你看那邊,有個人在登記,鑿冰的半個時辰五十文,取冰拉走的給三十文,人家說了,鑿冰是技術活,多給一些應當的,且管酒管飯管熱水,還一人給一身簇新的棉襖並一雙厚實的棉鞋。”
“這……還收人嗎?”看熱鬧的人看不下去了,心思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