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霞未曾起身,而是目送龔三兒離開,玄素關門回來,擔憂道:“師傅,我怕師妹是真的出事了。”
玉霞淡淡看他一眼,“不是師妹。”
“她後入門,自然就是師妹。”玄素自從知道春曉也成了玉霞的徒弟,別提多興奮了,張口閉口的要說兩句師妹。
玉霞把嘴一合,起身回小廂房去了,搞的有一大堆話要說的玄素又噎在了原地。
而龔炎則出門直接去接了郎中帶回府中給春曉診治。
郎中來了在春曉後頸、後背行針,一個療程還不曾結束春曉就醒了,嚶嚀一聲就喊痛,龔炎則見她醒了自然高興,鬆口氣後肅起臉道:“痛也得忍著,郎中說你血行滯堵,需行針助通。”
春曉抽口冷氣,抖著嗓子道:“不是針,是手,手壓到了。”
原來是給她翻身的時候龔炎則心急,疏忽了她那隻傷手,這會兒一聽過去看,果然壓了一半在身側,忙小心的幫著挪出來,春曉卻還淚眼花花。
“好了好了,莫哭了,不是沒壓著了麼,一會兒行好針,再讓郎中看看手。”龔炎則哪裡知道她的委屈,只一味的哄著,春曉卻不領情,越想自己與這個男人原本沒有關係,以後也不會有關係,那自己與他糾纏這麼久到底為的什麼?
她哭的傷心欲絕,手背過去就要拔針,想著現在就走,從今以後天各一方,莫要再見。
龔炎則惱火,一把按回她的手,要發脾氣又強行壓著,額頭青筋砰砰在跳,偏說出的話輕聲緩語,“乖,一會兒就好,別急嗯。”立時把郎中的冷汗驚了出來。
☆、第410章 極寵①
第410章 極寵1
市井早前傳過三爺獨寵一個妾侍,只後頭妾侍被個殺人的官司纏上,再以後三爺似乎就淡了,最近盛傳三爺與葛大奶奶有成親的意思,沸沸揚揚的眾人已經在猜兩人是不是已經定親了,可現在看嘛……
能讓三爺尋樂子時寵著不稀奇,能讓三爺怒火下還寵著,旁的女人怕都是假的了。
春曉與龔炎則不知道郎中想的,一個埋頭不理的哭,一個壓著脾氣哄著。
好不容易後背的針除了去,春曉抽氣著被扶坐起來,登雲端了雪莉冰糖水過來,春曉一嘗是甜的便都喝了,心裡還想著:即便要走也要有力氣才行。
登雲見三爺一陣的功夫忙活的冒了汗,低下頭偷笑,要不怎麼說一物降一物,滷水點豆腐呢。只三爺動粗的毛病不太好,不怪姑娘鬧,早該這樣鬧,不然還以為姑娘是泥捏的脾氣,好欺負了。
登雲暗暗給春曉鼓掌鼓勁兒,思華、思婉兩個看見卻是擔憂更多,怕春曉鬧的大了不好下臺。
春曉現在哪管鬧的大不大,在龔炎則伸手臂過來要摟她的時候,將枕頭直接塞了過去,冷笑道:“趕緊找您的鶯鶯燕燕去,找您的正牌娘子去,少來哄我!”
“爺什麼時候鶯鶯燕燕了?你個沒良心的,乖,別鬧了,咱好好說話啊。”龔炎則往邊上坐了,把枕頭放下,才要靠近,不想春曉一隻腳踹過來,直接踢他下炕。
幸好他會功夫,不然突如其來的一下子非趴地上不可,壓了一晚上的火,又跟著擔驚受怕了一晚上的神經終是崩開了,當即也鐵青了臉,冷道:“有臉說爺如何如何,你自己身影不正鞋也歪怎麼不說說?”
“我影斜鞋歪?呵……,行,如您所願,我現在就勾三搭四去,也好對的起您這頂大帽子!”說罷春曉下了地,瘋一樣的向外衝。
龔炎則腦袋都要炸了,一把將人撈回來,春曉哪肯順著他,不住的扭著身子掙扎,最後一口咬在龔炎則的下巴上,心裡那一股子狠勁兒似都在這一口上,一下就滲出血珠子來,龔炎則也不推開,只把人抱住了回來。
等春曉鬆開口,趴在他身前嚎啕大哭,嘴裡說著:“不能娶我為何還要來招惹我,不能一心一意憑什麼讓我一心一意,不能潔身自好何來有臉讓我清清白白,你只說憑什麼?憑什麼?……”
龔炎則拍著她哭得岔氣的身子,品出這妮子真個委屈的不行,只得耐著性子解釋:“那個葛大奶奶是爺的表姐,先不說兒時還小哪懂什麼,只說現如今,她是個寡婦,早年嫁到瀝鎮來孤立無援,爺念著兒時那點子情意伸手幫了一把,她爭氣,這些年逐漸做大,最近北地商會要換會長,給誰坐也不如爺自己個坐上去方便,陽平記掛著爺當初的提攜之恩自然要來助陣,何況爺這個表姐是個純正的商人,重利輕別離,爺是會長她利益更多,何樂不為呢。就你想的多,還說什麼正牌娘子,沒影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