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門外有人道:“老祖,門外有人送來拜帖,要見您。”是老祖養的暗人。
胡媽媽不敢再逗留,在老祖示意她開門後,她忙趁機退下,出去時看都沒敢看那暗人。
而在昏暗的屋子裡,老祖展開那張拜帖,上頭寫著:老祖敬拜,落款寫著:故人。
老祖捏著那張拜帖露出陰陰冷意,長久道:“告訴他,見面在九華真觀的後山。”
暗人什麼都不問,應下後轉身消失在樓道間。
此時龐府流言暗湧,老祖不但為了一個庶曾孫出手打了孫媳婦,且還留庶曾孫與其姨娘家的表妹住在了藏書閣,即便龐府規矩嚴,不許唇舌攪弄風雨,可現在不單單是下頭人,就是幾位主子也坐不住了。
什麼意思?老祖這樣做會不會是有意龐白繼承家主之位,可龐白並不學醫,他何德何能繼承家業?難道僅憑他與老祖相貌相似麼?
太夫人卻與別人想法不同,她私下與太爺說:“小九兒長的像老祖不是一天兩天了,怎麼這會兒就被老祖捧起來了?我看不像,該是在同小九兒回來的姑娘身上,你可曾見過是什麼樣的人?真的只是表妹?”
太爺這輩子最大的優點就是聽太夫人的話,忙出去查,因綏州與瀝鎮相距甚遠,一時半刻並不能查到什麼,倒是有個麻煩事又找上門。
原是綏州有戶家大業大的富商,姓萬,左近州府做著客棧的生意,生意十分興隆,這位家主五十多歲年紀,在綏州也是老街坊了,卻是與龐府沒甚來往,忽地有一天來龐家拍門,叩首叫嚷是已故李氏的乾兒子。
可把全府人驚掉了下巴,大老爺出面問此事,那人說不清什麼時候認的乾親,但卻一口咬定就是李氏的乾兒子,且說要把半數家產奉送給冬兒。
如此太爺便也露了面,只讓人送走,萬家的子孫也來勸,說他們祖父是中了邪,時間上正是李氏病逝的日子,太爺一聽也覺邪乎,再不肯叫這人靠近府邸。
不想今日又來了。
太爺頭疼,吩咐下人道:“去叫你們九爺處置此事,莫要人在府門前胡言亂語。”
下人應聲去了。
龐白這會兒正坐在春曉跟前,聽春曉胡言亂語。
春曉揪著的袖子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