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在牆上,才不至於摔倒。我趕緊扶過他,卻感覺到他衣服上一片膩滑,低頭一看,竟是殷紅一片,頓時大驚失色,“老何,你受傷了?”
“咚咚咚!”此時敲門聲更甚,“開門!開門!”
“來了來了!”普雷姆嬤嬤答道。
我心中感到不妙,已經猜到了一二。
“他們?”我出聲問道。
“是來抓我的!”何雨東捂著胸口,喘著粗氣斷斷續續地說道,“老胡被暗殺了,他們要嫁禍我……我不能被他們抓住……”
“先別說了,我先把你藏起來,”聽出了些端倪,我說道。
“搜查!”說話間,嘈雜的腳步聲從院內向樓裡奔來。
“上帝啊,你們究竟要幹什麼,這裡都是些老弱病殘,”普雷姆嬤嬤開始做起禱告來。
“這邊走,”腳步聲越來越近,我扶著何雨東趕緊朝大廳走去。時間緊急,來不急細想,乾脆先藏到大廳的地窖裡,那裡燈火通明,但是,最危險的地方往往也是最安全的地方。來到大廳,我迅速地拉開隔板,讓他躲了下去。
拉上隔板,正要鬆一口氣,卻發現地上有兩三滴血清晰可見,不妙!我趕緊蹲下去用衣服邊角擦試,擦過這處,卻發現前面又有幾滴,正要跑過去將那幾滴擦乾淨,門“砰——”地一聲巨響,一群警衛兵破門而入。
“你們不能進去,你們不能進去,”普雷姆嬤嬤仍在他們身後阻止道。
“你們幹什麼,”我阻止著他們前去搜查,腳下卻不敢挪動分毫,因為怕那幾滴血被他們發現。
“例行檢查!”為首的一個警官厲聲說道。
“你們不許進去,裡面只有些難民!”我伸開手,故作阻止。
“難民?我看是刁民吧!”那警官狠狠地說道,“你走開,要不也把你當刁民抓起來!”
“你們不能濫抓無辜!”我硬聲說道。
“無辜?”那警官陰冷地說道,然後冷冷地盯著我,我撞著膽,也不卑不亢地盯著他,在他狠辣的目光下,我心砰砰作響,越跳越快,卻不斷地給自己打著氣,一定要頂住。片刻之後,卻見他嘴角一扯,猥瑣一笑,道:“看你這嬌小柔弱的模樣,的確是無辜,”隨即又是臉色一變,厲聲道:“可是,無辜不無辜,還是我們說的算!”
“你們目無王法!”我大嚷道。
“我們就是王法!”說著就將我大力一推,我身體不穩,直接跌倒在地上。
“搜!”那個警官手臂一揮,聲色俱厲地命令道。此時其它幾名修女也被驚醒,來到大廳看到一群警察也是驚恐,卻也在抵住恐懼阻止著他們的搜查。
身上作痛,心中卻高興,正好整個身體擋住那幾滴血漬。我乾脆坐在地上不起來。看著衝進後院的一群人,我心裡鬆緩不少。
“聞竹,沒事吧?”普雷姆嬤嬤蹲到我面前,親切地問道,話音雖然蹩腳,卻感到溫存。
普雷姆嬤嬤地扶我起來,我捂住腿對她搖了搖頭。
“腿傷到了?”她又關切地說道。
“沒事的,”我趕緊搖頭說道,唯恐動作太大引起他們的注意,進而發現地上的血漬。
“報告長官,沒有!”不一會兒,一個警員回來報告道。
“報告長官,這邊也沒有,”另一方也跑過來一個警員報告道。
“果真沒有?”那警官眯眼問道。
“認真檢查過了,只有些老弱病殘,沒有可疑男子!”警員再次報告道。
“這就奇了!”那個警官喃喃出聲道,露出了老奸巨猾的表情,狐狸一般地朝廳中打量。我心下砰砰直跳,害怕他會覺察到什麼,幸而他環視了一圈後,沒有發現異樣,終於將手一揮,說道:“撤!”
硬質的皮靴從我身邊踏過,我也終於鬆了一口氣,可這口氣還未松完,卻見他調轉身來,猛然蹲在我身前。
“這是什麼?”他揪住我的衣角,厲聲問道。
完了!那衣角上的,正是剛剛擦地板時留下的,殷紅的顏色清晰可見。我太粗心大意,只顧及到地上的血漬不要被他們發現,卻忘了把衣服上留下的那血團紅也藏住。他站起身來,將我狠狠一踢,我身子滾離幾步,那地上的血漬全然暴露。
“搜!”那警官看著我,陰冷的獰笑一下,厲聲命令道。
作者有話要說:菜得好好把文整理下,想想怎麼簡練又能清楚地把故事說清楚
要保證質量的話,菜還想把這段小故事寫完了再一起發,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