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來?”我反問了一句。
他聽後馬上擺手,道:“我累了,我需要休息!”
“那你就留在這裡吧,”呂詹說道。
聽過他的話,我心中納悶,他竟然沒有反對?
“若他醒來看到陌生人,恐怕還不妥,”他又說道,“是個認識的人要好些。”
他竟想得如此慎密。
“何九,你就留在門口守著,要是有什麼事情隨時來報我,”呂詹又吩咐道。
“是!”何九應道。
“不用,不用,”我慌忙擺手,“我一個人留在這裡就行。”心想這裡既然算得上是呂詹的地盤,那些警察也已經被打發走了,一時半緩也不會再生出事端,何況何雨東是我的朋友,今晚的事都是因我而起,連累了他們一干人,此時照顧何雨東我一個人應付得過來,就不必再麻煩他們了。
呂詹看我反應如此激烈,也就沒有再勉強,對何九說道:“這樣也行,今晚你也辛苦了,先回去休息吧。”
何九聽從呂詹的安排,點了點頭,便走了出去。
蕭戟收拾好自己的器械傢伙,提著那個醫藥箱對呂詹說了一句:“今晚我就住你旁邊那間房了,”然後也不等呂詹回答,自顧自地走了出去,跨出門後,還不忘回頭對我咧嘴一笑。我只覺得他似乎是在不正經地取笑我,卻不知道他究竟是笑我什麼。我有什麼是值得他笑的?
“我今晚不回後院住,就在旁邊,晚上要是有什麼事,就來叫我,”他說道。
“嗯,”我點頭回答道,他沒有再說什麼,直接步了出去,我跟在他後面,就要把門關上。
“什麼事不要擅作主張,有事叫我,”透過那道尚未合攏的門縫,他再次叮囑道。
看著他深沉如潭的黑眸,我點了點頭,然後將門關上。
回過頭來,見桌上狼籍一片,隨意收拾了一下,實在太困,爬在床沿上便睡了過去。
“快,快去通知他……”睡夢中,我被一個急促的囈語聲喚醒。
我睜眼看過何雨東,見他雖然眼睛仍閉著,但是滿頭大汗,臉色鐵青,且在不斷是發出聲音。我用手撫過他的額頭,灼灼發燙。
“老何,老何,”我輕輕叫他,他仍舊在昏迷之中,只是嘴上囈語不斷,且兩手也開始不安份起來,連連動彈。我不知所措,趕緊拿過一塊毛巾為他蓋在額頭上,又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臉,小聲地叫著他的名字,心下有些害怕,想著要不要去叫呂詹。
隔了小會兒,這些措施貌似有用,何雨東幽幽地掙開了眼睛。
“老何,你醒了?”看到他睜開眼睛,我非常欣喜。
他眉頭緊緊地皺著,定是忍受著巨大的痛苦,然後咬著唇問我道:“我這是在哪裡?”然後手動了動,居然想撐起來。
“你別動,你受了很重的傷,他們想抓你,不過沒找到你,現在你很安全,”我一面趕緊按住他免得他動到傷口,一面毫不含糊地向他說明現在他的情況。
“是你救了我嗎?”他問道。
“嗯,”我替他捋著被子,心虛地點了點頭,呂詹出面相救的事,此時還是不要說的好。
“你不僅救了我父親一命,這次又救了我一條命,”他一邊說著,一邊卻要起身。
“你幹什麼?你身上受了很重的傷,不能動的,”我又按住他說道。
“我還有事,耽誤不得,”他鐵青的臉面露焦急。
“什麼事比你的命更重要!”我微怒地說道。
“的確比我的命更重要!”他說道,面色沉重,“我一定要去!”
“真的很重要?”見他執意要起身,我也不敢含糊,“什麼事?我可以幫你去做。”
“你?”他看著我,疑惑出聲,思量了小半緩,然後還是搖了搖頭,道:“不行,你不行!”
“你不相信我?”我說道,“以你現在的身體狀況,哪裡也去不了!”
他又動了動,剛撐起一點身,馬上又落了下去,還疼痛得悶哼了一聲。
“就算我讓你出去,你也邁不出這間屋子,”我說道。
他擰眉看著我。
“你現在只能相信我!”我抿著唇說道。
“不是我不相信你,只是太危險了,我怕你……”
“老何,和你認識雖然不久,但我知道你是在幹些什麼事,我敬佩你們,我不怕!”我斬釘截鐵地說道。
他仍在思量。
“你不是說事情緊急嗎?再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