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住在何家大宅。”
原來如此。
聽過扣兒的話,倒是覺得自己對不住扣兒和清河,這段時間來精神恍惚,什麼事情都覺得不重要,竟將他倆忘在腦後,不過看他倆的模樣,應該這段時間也沒有吃苦受委屈,算是對自己的安慰,再想到自己的狀況,身不由己,一切事情我都無能為力。
又聊了一會兒,扣兒和清河都忍不住打起呵欠,我瞧著他們都困了,便送他倆去休息。扣兒開門見到自己的房間,非常高興,因為佈置得很是精緻,彷彿一個公主的臥室一般,窗簾和床簾都是蕾絲的,偌大的床上還歪歪斜斜地放著兩個可愛的小熊,扣兒看了愛不釋手,興奮之間,竟在房中開始旋轉舞蹈起來,一邊轉,一邊還說:“呂大哥真好!呂大哥真好!”我聽後既苦笑又痛楚,然而,聽到扣兒歡快的笑聲,也在心裡由衷的感激呂詹。
換過心境,我笑了笑,也和她調侃般地說道:“你說呂大哥好,你都沒有見過他,怎麼知道他好呢?”
“誒,”扣兒先用一個極重的音調打住我的問話,然後煞有介事地說道:“竹子姐你沒弄清我話的意思,呂大哥好不好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他對你很好!”
我扯嘴笑笑,問道:“你怎麼知道他對我好?”
“你看,我和呂大哥既不是朋友也沒有交情,甚至連面都沒有見過,他把我和清河接了來,不僅熱情周到地款待我們,而且還把我和清河住的房都佈置得這麼好,這唯一的原因不就是因為我是你妹妹麼?”說到這裡,扣兒似老夫子般地摸了摸並不存在的鬍鬚,然後點題總結道:“這叫愛屋及烏!”
愛屋及烏?
我陷入沉思,扣兒過來一把拍了拍我,將走神的我拉了回來,一臉義憤填膺地嚷道:“竹子姐,別傷心了,邱大哥不好,咱們不要他了,”然後眯了眯眼,一副賊笑的模樣湊過來,在我耳邊輕聲說道:“咱要呂大哥!”
全然出乎意料之外,我先是一愣,緊接著便是心下一緊,大腦倒是瞬間空白,完全不知道如何應答。一時他對我的好,他對我的呵護與體貼積聚在腦中,奔騰翻湧,然而他對我的強霸和所作所為也在腦中一一閃躍浮現,心中頓感百感交集,如打翻了五味雜瓶一般,讓人分辨不清。
扣兒又鬧騰了一會兒,終是累了,才洗漱躺下,她捨不得我,縱然睡著了發出輕微的鼾聲,手也是緊緊地抓住我,不讓我離開,看著她出落得越發水靈漂亮,高高的鼻樑讓我想到了美麗大方的紐姐,生死難料,世事無常的悽悲感又躍上心頭。
“嘟——嘟——”兩聲喇叭響,我走到車窗前,透過敞開的窗戶看向院中,一道車子的白光從我眼前閃過。
他回來了。
看著他下車走進大門,想到剛才扣兒對我的調笑,我有些失神。
聽到呂詹上樓的聲音,想馬上出去,可是躊躇之間舉棋不定,我凝視細聽下發現已經沒了聲音,隔了一會兒,確定沒有聲音,最終才開門出去。拉開門,我想著事慢慢朝自己的房間走去。拐過角,發現他竟然站在我的房門前,我愣了愣,然後想了想才走了過去,令我奇怪的是,他竟沒有發現我在靠近他。
“呂詹,”走到跟前,我輕聲叫了他。
他聽到我說話,才慌忙抬頭看向我,神色有些尷尬,然後又看了一下我的房門,才笑著輕柔地問道:“怎麼還沒有睡?”
我握了握拳頭,說道:“我在等你。”
他抬起眼,有些不可置信的表情。
“對不起,誤會你了,”我愧疚地說道,“謝謝你救了奕輝,也謝謝你把扣兒和清河接過來!”
“只要你高興,怎麼都好!”他說道,然後細細地看著我。
走廊的窗簾被微風徐徐吹動,輕輕浮動起來,隨著那陣清涼的晚風,飄來一陣花香,淡淡的,幽幽的,卻足以讓人迷醉。
“這個,送給你,”半晌,他才說道,然後將手上精緻的盒子塞給我轉身離去,動作間竟有些手足無措。
“呂詹,”我叫住他,“還有一件事。”
他轉過身來看著我。
我不知道該從何說來,“我又給你惹麻煩了,”抿了抿嘴唇,剛才的愧疚還在心頭,現在又加上一片心虛,我吞吞吐吐地說道:“今天,我救了一個人,”我抬起頭看向他,彷彿一個勇於承認錯誤的孩子,“好像是你的人……正在追殺他!”
看他著我心虛的表情沒有反應,我更加難堪地不知道該把眼睛往哪裡放,突然,只聽他“呵呵”笑出聲來,往我額頭上輕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