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問到痛楚,我又愣了愣,然後朝她做了一個鬼臉,笑著說道:“不小心摔的,邱大哥八成就是因為我瘸了,所以才會不要我的!”話雖玩笑,但一說出來便後悔了,囑咐著扣兒和清河不要提奕輝,可是我自己卻忘不了他。
扣兒沒有料到我會情不自禁地又道出奕輝,也是愣了愣,隨即又察覺到我的異常,和清河換了下眼色,馬上換過了笑臉,便又想著法子逗我開心。
不過,她也詞窮,說著說著便問起我這段時間是怎麼生活的?這裡是哪裡?還將呂公館讚許了番,說很大很富麗堂皇,就連下人們也穿得體面、動作文雅、談吐得體,吃的食物也是別樣精緻。
她越說越興奮,開始比手劃足起來,看著她興高採列的樣子,我心中更加不是滋味,像一根魚刺卡在心上,堵得慌。
進了大廳,我拉著扣兒和清河坐下來,下人們端上造型美觀、味道可口的點心來,扣兒開始說得興奮,看到下人將點心端上來,便忘記了說話,眼巴巴地盯著餐盤,直到僕人放好餐盤走開,才對我呲牙咧嘴地笑笑,我知道她的心思,便敲了敲她的頭,瞪她一眼說道:“知道你嘴饞,吃吧!”然後也叫過清河一起吃。
看著他倆饞貓一般的吃相,我也不禁笑了起來,阿來在邊上也不禁笑了起來。我抬頭看他,他發現我在盯著他才打住笑,然後說道:“時間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我朝他點點頭,想了想,還是不禁問道:“他們怎麼會來這裡?”
阿來看著我只是笑笑,沒有作答。
“是他安排的嗎?”我繼續問道。
阿來點點頭,微笑著對我說:“他怕你太寂寞,所以就把他倆接了來,你妹妹在這裡,你也有個說話的人。”
我抿著嘴聽他把話說完,心中情緒莫名。
“他倆住的地方已經安排好了,就在你旁邊,”阿來又說道。
我失神,等我回過神來,阿來已經走出門去了。
“竹子姐,這裡是誰家?你說的他是誰?”扣兒聽了我和阿來的對話,好奇地問道,一邊說,一邊還舔了舔手指。
我心中一窒,不知該如何回答,片刻之後,才嚅囁道:“我失足跌下樓梯,一個人……他好心……救了我……這裡是他家……”
我低著頭,說話吞吞吐吐,不自然的舉動引起了扣兒的好奇,她誤認為我臉上的尷尬是因為害羞,於是更加緊緊地盯住我,還未等我把話說完,便似揪住我小辮子地說道:“他?誰?”一邊說,一邊還細細地打量著我的神色,然後人精地皺著眉故意打趣我道:“難道竹子姐這麼快就有‘新歡’了?”
“死丫頭,別胡說八道!”聽她嘻笑,我趕緊抬頭辯解道。
“那他是誰?竹子姐說得可真委婉,”扣兒故意用一種疑惑的口吻說道:“而且,你說到他的時候整個人羞羞答答的,”說著,頓了頓,又高聲嚷道:“看吧,你耳根都紅了,整張臉都紅通通的!”
“哪有!”我趕緊用手去撫了撫臉。
“哈哈——”扣兒大笑起來,旁邊的清河也跟著笑了起來,直道:“竹子姐,你被扣兒騙了!”
我一聽,發現此時臉上當真是火辣辣的,整個人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竹子姐,別不好意思,告訴我,‘他’是誰?姓甚名誰?”扣兒不依不撓地問道,神情古靈精怪。
“姓呂,你見到他,叫他呂大哥好了!”我推了一把她,掩飾地說道。
“哈哈,”扣兒又笑了起來,“竹子姐不好意思了,羞答答的玫瑰靜悄悄地開……”居然還哼起來我以前教她的小調!我一時又是好笑,又是氣憤,又是無奈,一時又覺得恍惚,不知道人生該何去何從。
“扣兒,你和清河這段時間是住奕輝哥那裡嗎?”換過話題,我朗聲問道,話一出口,在心中也暗暗吃驚:不論如何小心,生活總是存在交集,無論心中如何小心,也仍舊會時不時地會提起那個住在心裡的人。
我無法避免。
扣兒和清河聽了問話,放下正嚼著的點心,面面相覷起來,卻並不答話,我知道他們是怕我傷心。
於是笑著說道:“奕輝哥的新房漂亮吧?”頓了頓,又問道:“他最近過得好嗎?”
“我們不知道,”扣兒面顯難色地回答道。
“嗯?”我心裡頓時疑惑。
扣兒抿了抿唇才說道:“奕輝哥和何小姐結婚後就搬到何小姐家的鄉間別墅去住了,沒讓我們跟去,也不知道你去了哪裡,所以這段時間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