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眷戀,那種有人依靠的溫存讓我將他抱得更緊。我輕輕的閉上雙眼,開始去承認,其實我的心早就被他所感動……
陡然間一個念頭閃過腦間,我篤地從他懷裡坐起身來,動作突然,令他疑惑地看著我,意識到我的舉動不大尋常,眉頭也不禁皺了起來。
“是你安排的嗎?”我咬著唇問道,眷戀的感覺瞬間轉為惱怒。
“你覺得呢?”他眼睛直視著我,語氣淡然得清冷。我當時看不懂這種眼神也聽不懂這種語氣,直到當某一天,當我面臨相同的處境時,我才知道,這種眼神和語氣潛藏的暗語叫做心痛。
“你手擎遮天、神通廣大,有什麼事情辦不了?”他從來不喜歡答人問話,我也學會了不答反問。
“你高估我了,”他說道。
“難道不是嗎?”我冷笑。
“可是我為什麼要這樣做呢?”狀態調整,他換過輕鬆的語氣,又問我道。
“你!”感覺自己像一隻被玩弄的鳥雀,我氣憤地說道:“你就希望我感激你!”
他看著我良久,最後不禁笑了起來,像是對我的寬恕,又像是有著莫大的無奈,“我要你的感激又有什麼用呢?”
“你就是希望我能死心踏地地呆在你身邊!”我脫口而出。
“那我的代價也太高了,”他搖著頭,像是自言自語。隔了一會兒,他又重新看向我,作出一副很認真的表情,“那你說說,你憑什麼說是我安排的?”
我冷笑,毫不含糊地說道:“第一,我被捕突然,你怎麼得到訊息的?而且來到時不早不晚,時間恰好合適?第二,如果不是你早就安排好,你哪裡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找到那麼充足的證據瞬間扭轉局勢?第三,他們,甚至是法官,都那麼輕而易舉地就相信了你的話,”我分析道,“似乎你的話就很有份量,像是事先就安排好,事先就導演好一樣。”
“還好,”他點頭,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有點根據,不是憑空猜想。”
“那就是你安排的了?”我追問。
“你腦袋好用很多了,”他淡笑。
我深吸一口氣,我想我不必再多問了,答案已經瞭然於胸。
“那個偵探吳朝坤,也是你安排的?”有些地方還是疑惑,我又不禁問道。
他看向車外,沒有理我。
“你把他家人放了吧,他也只是混口飯吃,”在庭上時,我注意到吳朝坤神情緊張怪異,順著他的視線看去,擁擠的側門旁,兩個黑衣男人夾著一個女人和一個孩子,就算再不濟也能猜到一二。
“可以嗎?”我等了很久,他沒有動靜,於是問道。
他點了點頭。
不經意間,我眼睛瞟過前後視鏡,從鏡在看到前面的雷衍,見他眉頭緊皺,殺人般的眼神緊逼著我。
“呂詹,我想去一趟何家,我想去看一下何教授,”說到此,我不禁嚥了一下氣,何練白?朱茂祥?算了,我不想再去揣度二十年前的是是非非,就讓它隨著時間淡然而去吧。他在我心中,依然是那個德高望重的何教授。
“白髮人送黑髮人,他一定很難過,而且,何雨東究竟是怎麼死的,我也想去了解清楚。”有些事可以糊糊塗塗,但是有些事,一定要弄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你這個女人,就不能讓詹爺省心點?”前面正在開車的雷衍發飆道。
“看看也好,”呂詹淡淡地說道,對於我的想法,他從未反對過,“雷衍,把車開到何家去。”
“詹爺……”雷衍還想說什麼,卻最終在呂詹的凌厲眼神下嚥了下去。
想著呂詹的神情和雷衍的反應,我覺得好生奇怪,卻還是琢磨不透。這個男人,他的行事作風一直令我琢磨不透。
“你看望完何練白就先讓他們送你回教堂,我還有些事要處理,可能要過些時候才能來看你,這段時間你好好休養,不用擔心,我會處理好的。”將我送至何家,他柔聲呵護道。
隱隱的覺得有些怪異,卻又說不清楚問題出在哪裡,正在揣度,他已不待我回答便又上了車子。看著賓士而去的車影,我心中隱隱忐忑起來。
按響門鈴,不一會兒,便有老僕前來開門,見是我,便將我引進門來。
“老爺在樓上,說如果是你,就讓你直接上去,”僕人說道,我聽了略微驚訝。
“你家小姐和姑爺回來了嗎?”
“小姐和姑爺在鄉下,還不知道……”說到此,老僕也哽咽了,“還不知道少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