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聽到活躍的笑聲,像是能讓人感到人生的一些希望。
這世上,畢竟不是隻有黑暗的一面。
“聞竹姐姐,來和我們一起玩,”一個女孩看到我站在不遠處,跑過來拉住我。
“你們在玩什麼?”我蹲□問道,摸了摸孩子的臉蛋,缺衣少食讓她看起來瘦瘦黑黑的,讓人很是心疼。
“你看,狗蛋哥拿回來好多報紙,他正在教我們折飛機呢!”說著舉起手中的紙飛機遞給我,非常誠摯。
我被孩子純真的表情打動,心中的陰霾消散不少。接過她手上的紙飛機,“忽忽”兩下,舉起來正在向前揮去,一行恰好在飛機中間字卻引起了我的注意。
“和平旅店”210房發生一起殺人事件,死者咽喉被割,當場死亡。
和平旅店?
這名字怎麼這麼熟悉?
210?
似乎也有印象。
我究竟是在哪裡聽到過這個名字?
心中猛然一驚,對!那天!是那天,徐麗瑩扭傷腳讓我去幫她找她的朋友,她告訴我的地址就是和平旅店,沒錯,那天我沒有去到旅店,但拐角處我清楚的記得那家旅店的招牌正是和平旅店,霞飛路,不會有第二家。我翻過報紙,另一面有日期,略微推算了一下,錯不了!
那家旅店那天出了人命,偏偏還是徐麗瑩讓我去找朋友的那間房,這會是巧合嗎?什麼東西說不清道不明,但直覺告訴我不會是巧合,而且和徐麗瑩有關。
我努力回想著,總覺得哪裡不對勁,但似乎又找不出。
徐麗瑩,徐麗瑩,那天她紐傷了腳,等我回去,人已經不見了。如果那天我按照她的話去了旅店,那樁殺人案就不會發生?
不,不是這樣,如果我去了那間房間,如果那個人已經死了,那我就順理成章地成了殺人兇手,我為自己的推測再次驚訝。
那個死者,會不會就是徐麗瑩讓我去找的那個朋友?我越想越奇怪,一個人,她的朋友被殺,不可能沒有絲毫傷心和反應,但我見著她時,也問了那天她的去向,她卻隻字不提此事,是她不知?還是另有隱情?
一個激靈,難道那個人根本不是她的朋友?難道她要嫁禍我?難道,那個人是她殺的?如果那天我沒有崴到腳,如果那天沒有碰到呂詹我去了那個旅店,進了那間房,那後果會是怎麼樣的?
如果被人當場撞見,我很有可能被當成殺人兇手!
可怕的想法陡然躍上腦間,我被自己的想法驚呆了。思量間,卻發現的確是有可能的。事情究竟是怎麼回事?自從認識何雨東以來,和徐麗瑩接觸的種種境況,統統浮現在我的腦中。
她詭異的行蹤,神秘的黑衣人,和呂詹似乎也有牽連,還有豔照,還有吳編輯、何雨東,還有工會……她為什麼又要引我去那間死了人的房間?思緒混亂,卻覺得有一根線似的將這些雜亂無章的事情聯絡在一起。
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如果這些亂七八糟的事真的能聯絡在一起,那徐麗瑩?我不敢再往下想。
她究竟是什麼人?如果她是被人強迫的,那會不會是因為現在幫工人們做事的緣故呢?如此一來,更應該向要讓何雨東知道,身邊的人接二連三的遇到這些情況,被人算計,應該要讓他知道,好叫他有個應對之策。思緒混亂,我沒有辦法再作思考。不管怎麼樣,先把我的懷疑告訴何雨東,如果我誤會了徐麗瑩,後果我一人承擔,如果她真的有問題,讓何雨東有防範就是非常有必要的。
這個事情,馬虎不得。
現在得去通知何雨東。
馬上!
連幾個孩子都沒有時間理會,我轉身便往大門走去。
“聞竹姐姐,你去哪裡?”他們見我走得匆忙,大叫問道。
我再無暇回答他們,徑直出了門去。
“喂!站住!”剛一出大門,就被兇狠野蠻的叱喝聲叫住。我回頭,街對面正衝過來一群警察,而仍矗立在街對面的一個女人格外醒目,徐麗瑩!
“你們要幹什麼?”那群警察衝過來就把我扣上,我不明所以地掙扎著。
“你別想逃!”一個小卒啐道。
“你們幹什麼?”手臂被狠狠地扭轉,我吃痛地叫嚷道。
“畏罪潛逃,沒那麼便宜的事!”一個級別較高的警察衝著我冷哼道,面色陰冷。
“什麼畏罪潛逃,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掙扎著說道。
“何雨東是你殺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