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我個理由,讓我知道我憑什麼要放了他?”說完,便用一雙凌厲的眼緊緊地盯著我。
知道他的意圖,我已經身心疲憊,厭於苦苦掙扎,於是直截了當地說道:“詹爺,聞竹知道你向來不會做虧本的買賣,聞竹願意一命換一命,只要您放了奕輝,我這輩子為奴為婢,報答您的大恩大德,”我說得謙卑,心上沉沉作痛,在這弱肉強食的年代,命運還是由不得自己說的算。緊緊地閉上眼,不想看到他,不想看到任何人,甚至不想看到世界。
“我可沒有逼你,這是你自己要求的!”他說道。
“是的,是我自己要求的,”我苦笑著說道,說完之後,我便已經面色僵硬。
“空說無憑,把桌子上的字據簽了!”他突然厲聲說道,將手指向那張白色花桌。
我走過去,桌子上真的早就準備好了一張契約。
“淺氏女子名聞竹,今日賣入呂家為奴,為期二十年,從此後一切個人私事聽從呂家安排,立此為證。”
我冷笑,拿起筆來。
“你確定不後悔嗎?”他聲音渾厚有力,但卻已無剛才的陰鷙和斂氣,“二十年的時間可不短,為了他,值得嗎?”
弱肉強食,我能怎麼辦?悲辛無盡,現在,只求他看在我對他順從乖覺的份上,放過邱奕輝,和邱奕輝的感情,讓它就藏在心裡,不能和他在一起,有個滿好的回憶,也算知足了。而值不值得,已經由不得我再去想。
“呂詹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羅唆?”我淡笑著看了他一眼,卻見他眉頭緊皺,嘴唇輕抿。
“你為了他,能犧牲自己,可是他卻為了一批藥,將你一人拋在家中,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