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家父受傷,需要調養身體,也是捨不得呀!”
那父子三人聽過,臉色有些鐵青,不知是在不滿韓宇臻實則說他們揮霍呢?還是因為韓宇臻將父親養傷說得真真切切,三人真擔心韓成哲沒有死,所以心有餘悸?三人面面相覷,最後,韓成仁道了一句:“你和你父親還真是憂國憂民啊!”聲音頗為陰冷。
“所以,還請伯父不要生氣,酒宴難得,宇臻想借著這一杯好酒,圓了宇臻多年的想法。”
“侄兒說笑了,你有什麼想法儘管說出來,”韓成仁說道,表現得非常大度。
“這第一杯酒,侄兒想要敬天,敬我巍巍中華,華夏大地!”說罷便起身,來到帳口,對著天地拜了一拜,才將酒倒入地中。
三人隨同韓宇臻起身,此時站在他身後,眼睜睜地看著韓宇臻將那上好的女兒紅倒入地中,滿是痛惜,卻是無奈。
孜然又在心中偷偷發笑,這宇臻少帥還不算笨,知道用毒酒來敬天,不過他為何敬了天又敬地?孜然暗中思量,若是她的話,這地便等到下一杯再敬,她可想不到這麼多要敬的主,不過,她想不到,韓宇臻應該沒有問題,此時也便不再為他擔心,想著應該要做點事情,趁著眾人都站在了帳外,均盯著韓宇臻敬天敬地,於是偷偷跟著一人,向暗處走了去。
幾個韓姓之人回到酒桌上,韓宇成又為韓宇臻倒了滿滿一杯,見韓宇臻仍是不喝,正要開口,卻聽韓宇臻又道:“我華夏大地一百年來遭受烈強蹂躪,滿目瘡痍,有無數先明志士為中華之崛起鞠躬盡瘁,身先士卒,第二杯我想敬為了這片中華大地而獻生的所有先烈志士!”
韓宇臻說得質地有聲,可在韓成仁看來,不過是一番聒噪,但心中再是不滿,對這些仁義言辭也要表現得讚許有佳,於是只得吸了一口氣,道:“去吧,替我也敬他們一杯!”當下也不再隨韓宇臻起身,仍是坐在席中看著他走到帳外,面色略顯失落。
“堂弟,你這第三杯還要敬誰?”韓宇成乾脆地問道,便給韓宇臻又酌上一杯。
韓宇臻聲音拔高了,笑道:“還是為兄的瞭解宇臻,這第三杯酒,要感謝上蒼保佑,我父親大難不死!”說話間又調頭看了看坐在上位的韓成仁,見他面色很不中看,當下便將一杯酒倒在地上。
這一來一回,韓宇臻又是對天對地的反覆鞠躬,幾輪下來,就過去了大半個小時,看得韓成仁和韓宇成焦急萬分,那心中詭計卻也磨鈍了不少,這正是驗證了一句史話: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韓宇臻又是慢慢坐回席中。
“前面三杯敬天敬地敬烈士,什麼都敬過了,那這第四杯酒,賢侄應該自己喝了吧?”韓成仁緊緊扣住韓宇臻的手,眯笑著說道,此時等得焦躁,他性急的毛病便毫不遮掩地顯露出來。
韓宇臻正在斟酌,也總不能一直敬下去,而此時卻也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下手,於是環視了帳內一圈,見韓宇波不在帳中,便問道:“宇波堂弟呢?怎麼不見人影?”
剛剛兩人完全把心思放在韓宇臻身上,並未留意其它,此時聽韓宇臻發問,韓成仁和韓宇成往帳內掃視一圈,這才注意到韓宇波果然不在帳中,往韓宇臻身後一瞧,見那個女扮男裝的隨從也不在帳中,便知道其中蹊蹺,頓時心中瞭然。
父子二人知道韓宇波生性風流,初見到那女子時便發現韓宇波不注地對那女子暗送秋波,大敵當前,非常時期,他居然還眉目傳情,當然對他很是不滿。此時雖然心中也照樣暗罵他不成氣候,居然還有心思拈花惹草,但也慶幸他已經不在帳中,免得一會兒若是事情進行得沒有預料中的順利,兩邊動起武來,也不至於傷到這位頑劣成性且又不堪一擊的韓家二少爺。
於是韓宇成便隨口答道:“宇波突然內急,去去就回!”
他話剛一說完,卻聽帳外一個略帶哭腔的聲音大喊道:“宇臻,宇臻,你快出來!”
韓宇臻聽出是林孜然的聲音,急忙放下酒杯,快步跑了出來。眾人不知道發生何事,好生驚訝,也趕緊跟了出來。
只見林孜然身上的制服上端幾枚釦子敞開,帽子不知道到哪裡去了,露出烏黑的秀髮披到後背,只是凌亂不堪,彷彿和人撕打糾纏過一般。她此時左手緊緊地扣住韓宇波,右手上拿著一支槍,嚴嚴地抵著他的太陽穴。
“宇臻,你這堂弟是個衣冠禽獸,他一路跟著我,趁我不備意欲對我非禮,我已經向他言明是你未過門的妻子,但是他撕扯不放,這樣的堂弟要他何用?!”嘶聲力竭地大叫道,以顯出她受了莫大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