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愛的事跟吃飯上街一樣平常。但我聽著這話卻著實不似滋味,不僅被人當成了禮品工具,而且還成了消遣取樂的物件。
“可我現在改變主意了,”阿來一邊開著車,一邊說著,眼睛也並不看我,彷彿自言自語一般,“和你阿姐一樣,想想把你留在身邊搞不好會屈了才,我突然有個更好玩的點子!”
不知他所謂的點子是什麼?我平靜的看著他,沒有顯露任何不滿,心想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保得一條命就算幸事,以後的命運哪能輪到自己做主,現在看來,也只有隨遇而安,聽從別人的安排,跟著這車,把我載到哪裡就算哪裡吧。
“你在沈碧清那裡也呆了一段時間,知道顧佳麗吧?”
我點了點頭,提她做什麼?他不會又要把我送到顧佳麗那裡吧?
“那個女人,最近詹爺把她寵上了天,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你就不想和她一樣?”
我此時只有木然看著他的份,根本不知道他究竟想說什麼,也猜不到他說的“點子”是什麼?
“你說,我如果按照你阿姐的‘吩咐’,真把你送到了詹爺的身邊,她們知道了,會是什麼反應?一哭?二鬧?三上吊?”他說話間一副捉摸的樣子,貌似在想像著兩個女人上吊的舉動,自己也不禁笑了起來。
“你別胡說!第一,我沒興趣;第二,我也沒那本事,”我怒道。
阿來聽我語氣頓變,愣了一下,復而又回過笑容,還帶著讚許的道:“或許你還真能攪了這趟渾水也說不定,”說著嘴角笑過,“好,那就把你送到詹爺身邊去,”說著將方向盤往右急轉,車子吊了個頭,向另一個方向疾馳駛去,我則被重重地磕在玻璃窗上,腦袋陣陣生疼。
我揉著左腦,睨著眼從後視鏡裡看著他,誰說搬弄是非是女人的專長,看來男人也樂此不疲,把我送到詹爺身邊,要是我本事夠大,弄得大家都雞犬不寧,他便可以作壁上觀,看上一出好戲,還不用掏錢付門票。心想這阿來好囂張,竟把女人都當做了戲玩取樂的物件,在他眼裡,女人就都是喜愛爭風吃醋的囉?持這樣的想法實足讓人反感,不過,我倒是納悶,像詹爺那種大人物,身邊女人肯定無數,要是身邊出現個女人其它人就哭鬧上吊,那不早就死上一百次了!
此時,心中也恍然大悟,男人們酷愛三妻四妾,大概不僅僅是想左擁右抱,恐怕還希望一群女人為他一個人爭風吃醋,明爭暗鬥,以此來滿足自己的虛榮,或是這樣才覺得生活豐富多彩吧!
想到這層,心中越發不滿,於是喃喃說道:“你別費事了,詹爺是什麼樣的人誰不知道?身邊女人肯定無數,要是為詹爺身邊又多個女人就鬧著上吊,那早死了無數次了,”我故意嘆了口氣,接著道:“女人們很大度,也很知趣,知道分寸的。”
他那斗大的眼睛轉了一圈,道:“他?哪是你們想的那樣!”然後又哼笑兩聲,“得了個顧佳麗,跟個寶似的。”
☆、41第三十九章 呂家禁地
“都仔細小心了,這裡放的每樣東西都價值連城,別說是摔壞了,就算是磕磕碰碰撞到一個角,把你們賣了也賠不起!”
我們一干下人手上不停的擦著走廊上的各種擺設器物,身邊的管事李蓮喜卻不斷地高聲叮囑吩咐著,吵得我耳根子得不到片刻安寧。
起初想著因是阿來帶來的,不看僧面看佛面,他好歹也是詹爺身邊的大紅人,在這裡有頭有臉,有一定地位,那麼我也算是被他介紹過來的,也應該安排個光鮮的差事給我,比如說在呂詹身邊端茶倒水啥的,況且,他不是還指望我能攪點亂子出來麼?但是,被帶到這裡來以後,才知道原來在呂家要謀個輕活也不是隨隨便便的事。心想阿來的如意算盤打錯了,像我這樣子連呂詹面都見不著的下等女傭,哪裡有機會去翻江蹈海,製造一出好戲來讓他心滿意足。
呂家的家僕也是有等級高低之分的,權力職位最高的通常都是幾世幾代呂家的老僕人,是世襲傳承的,較高的也是同上面有著種種千絲萬縷的聯絡,因為我來呂府的時日較短,具體說來,也不甚清楚,但值得肯定的,很多都是“皇親國戚”,就連底層的蝦兵蟹將,在常人看來,也是一塊肥肉,只有託了關係,拉了後門才能進來的,而我,看來正是屬於這種性質。
“你!去把走廊打掃乾淨!”我抬起頭來,恰好看到執事凶神惡煞地衝著我這個方向說道。
“是在說我嗎?”為了確定他是在對我說話,我指了指自己,輕聲問道。
“就是說你,去那邊把過道清理了!”他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