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哭道:以後您就是我親爹,我再也不離家出走了!那天,我想了很多,我親爹親媽不要我,把我扔在垃圾堆裡,是爹把我救回來的,如果沒有爹,我早就死了,是爹給了我第二次生命,以後,我就只有他這麼一個爹”
他聲音篤定,轉過臉來看著我,眉宇間帶著懂事與穩重,只是眼圈有些微紅,看了看我,吸了一口氣,接著說道:“那天,我就暗暗發誓,以後一定要掙很多很多錢,讓我爹和我娘過上好日子,以後我要保護他們,讓他們再也不被人欺負!”慢慢地,他的眼圈紅得更甚,突然,“哇”地一聲撲到我懷裡,“可是,還沒等我賺到很多很多錢,還沒等我有能力保護他,他就已經不在了!爹,爹……”
貓盹兒哭喊著,叫得撕心裂肺,令我也肝腸寸斷,我緊緊地抱住他不注顫抖的身軀,撫摸著他的滿頭黑髮,半響,我含著淚,沙啞著道:“那只是一個意外,那只是一個意外,”,我重複著,不知是在安慰著自己,還是在安慰仍在我懷裡不斷啜泣著的貓盹兒。
他擦了一把眼淚,微微止住了抽搐,接著說道:“爹說,他在黃浦江邊長大,喝的就是黃浦江的水,自己就是黃浦江的一部分,他說,所以,他死後自己要和黃浦江融為一體,讓我把他葬到黃浦江裡,”說到此處,再也說不下去,一邊號啕大哭,一邊抽泣,“可我……可我……知道,他是怕花錢,他是想給我和娘多留點錢,他是怕他死後,我和娘因為他而受苦,他是怕他死後還拖累我和娘,他一輩子心裡腦裡想的都是我們,可是,我沒用,我沒用,他死了,我連一塊地都不能買給他,我連他唯一留下的屍骨都保不住,孜然姐,我真的很沒用,我真的很沒用……”
聽到這番話,我的心也像被一隻手緊緊的握住,不停地撕絞著。直到生命的最後一刻,那個老人,心中所記掛的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