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喊“饒命”。
一旁,匆匆趕來的老太監問小太監情況,錦月認出那人是那晚上陪在弘凌攆側的老太監曹公公,趕緊把頭低下去悄悄聽著——
“宴上發生了什麼事,殿下為何如此雷霆大怒?”
“回回公公,方、方才壽宴上獻禮,殿下還沒來得及抬上壽禮,太皇太后說、說,你若真要送哀家‘大禮’,便立刻從哀家眼前消失、滾出長安……”
他還沒說完便被老太監瞪得閉了嘴。
錦月倒抽一口涼氣。難怪,她在殿上沒有看見弘凌。沒想到他而今手握重兵、又敗了匈奴,卻依然不為親族接納。
片刻,太監端進去一碗冒著古怪的刺鼻湯藥,很快裡面就安靜無聲了,但還是誰也不敢進去,領錦月來的太監呵斥她進去清掃汙物。
原來各殿都有配宮人打掃汙物,香蘭殿配的宮女因太子發怒、害怕不敢來,才託人找了她這麼個好欺負的主兒。
眼下她只能硬著頭皮上了。錦月進去時,正好有兩個宮女忍不住好奇在小聲交談——
“咱們殿下到底喝的什麼藥,明明味道刺鼻難聞,殿下卻喝得如瓊漿玉露一樣舒坦?而且這病也……”宮女甲瞄了眼安靜的床幃,聲音壓得極低,“也古怪得很!”
“噓——”另一個宮女眉眼鬼祟,似要說大秘密,“我進宮前爹孃是開藥鋪的,我知道那碗根本不是藥,而是種毒,讓人上癮的毒,人吃了會產生幻覺、做美夢……”
兩人說到此處都覺得干係重大,約定了誰也不許多嘴,而後一人先出去了,錦月正想著如何脫身便被另一宮女錯認了——
“你來得正好,我、我肚子不適,煩你先看夜。我、我去去便會。”她不由分說、捂著肚子就跑了。
“哎~”錦月又不敢大聲叫住她,只能眼看宮女跑遠。
室內安靜,床榻前放著兩重紗帳,並看不清裡頭形容。隱約有極輕微的均勻呼吸聲傳來,明明那麼輕那麼輕,卻讓她走不出那聲音的蠱惑,鬼使神差的挪到床幃前。
輕輕撩開煙青色帷帳,錦月立刻聞到一股濃烈的酒氣,然後是安靜沉睡的高貴男人。
錦月眸光震了震,渾身止不住地顫,連呼吸都變得不能自已。
秦弘凌安靜躺著,濃密烏黑的長髮映在明黃錦緞的蛟龍逐日寢衣上,那是儲君才能穿的顏色,更襯得他器宇軒昂、氣質不凡。
整齊而修長的眉,深邃的眼睛,窄挺的鼻子,他還是那張顛倒眾生的臉,但少了五年前的病態,面板也不再那麼蒼白細膩,而是日曬雨淋後的微微古銅色,輪廓也更加成熟、剛毅。
而後,錦月目光便落在了弘凌脖子上、那道用圖騰修飾過的傷痕,錦月眸光顫顫震了震,漸漸發紅。受這樣的傷,他到底是怎麼……怎麼活下來的……
不過她還沒昏頭,既然已決定恩斷義絕又何須久留,自己又用什麼身份來久留。
放下帷帳,錦月決定趕緊抽…身離開,可剛轉身走了一步,忽然背後有冷冽的空氣撞來,酒味濃烈嗆人,她回頭便被一隻大手扣住了後腦勺——
“唔!”
重重的一吻、落在錦月唇上。
錦月驚瞪著眼前熟悉又陌生的臉,男人半眯著的眸子迷離而危險,在她一愣之間,細腰也落入了他強壯結實的臂彎,鉗制得緊緊的,在秦弘凌結實的懷裡錦月的反抗毫無效果!
“秦弘凌,你……你幹什麼!”錦月一下慌了,壓低聲音怒斥。可眼前的男人根本不顧她願不願意,粗魯地把她按在床上。
“你不是來皇上派來讓我睡的嗎,裝什麼裝!”弘凌聲音帶著讓人膽寒的凌冽。
看他反應,錦月確定,秦弘凌現在腦子不清楚,因為他竟沒有認出她來。或許是醉酒,或許是剛才的病情還沒消退。
意識到這一點,錦月立刻鬆了口氣,不過,很快她發現這口氣松得太早了!
呲的一聲,秦如發狂野獸、撕爛她衣裳,將她壓在身下,錦月背上正癒合的鞭傷被崩裂,滲出絲絲鮮血,雖不多,卻很痛,可她顧不得這痛——
“住手、秦弘凌,你住手!你不能這樣對我……你不能……”
可他根本不聽,像把她當做了敵人,肆意地發洩著心頭的怒火,*。
眨眼錦月便一絲…不掛落在他身下,接下來要發生什麼錦月當然明白。這不是他們的第一次了,那一回是五年前,他要了她,也是那次,有了小黎。
“呵!看來你很喜歡嘛,父皇要你探聽什麼,你伺候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