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你以出家人的身份照顧小嬰兒就方便了麼?”
蘭芽望了一眼門外:“沒的外頭人還得以為,是師太你遁入空門還不收清規戒律,於是偷偷生下這個孩兒來呢!”
“你!”煮雪的一張臉騰地就紅起來:“別以為你是蘭公子,我就不敢打你啊!”
蘭芽這才得意地笑了:“你知道害怕就好。再說,我也總不希望我們月月鎮日一張眼看見的就是一襲僧衣,一扭頭瞧見的就是青燈古佛。”
蘭芽繼續得寸進尺,繞著煮雪兜了個圈子,再甜甜蜜蜜說:“想要照顧月月,我答應你;不過你也得答應我,從此換下僧衣吧。”
“我!”煮雪面色蒼白了下去。
蘭芽明白,以煮雪的性子,不會這麼容易就屈服了,於是她便也又退了半步:“我不是叫你從此就徹底還了俗,你就當在家居士,蓄髮修行,這份誠心不是也一樣麼?我就是怕你會嚇壞了月月的啊。”
煮雪也聰明,只抱著月月扭身就走:“我先抱
月月走,今晚想想再說。明兒再給你答覆吧。”
。
月月還是被煮雪帶走了,蘭芽心下便彷彿空了一塊,有些沒著沒落。
她轉回去收拾收拾月月的小物件兒,吩咐初禮給送了去。門外頭便也一時安靜了下來。
她急忙趁機沐櫛一番。這一路風塵,覺著自己髒死了。
簡單擦洗,她便掐指頭算算日子。這一路走得千辛萬苦,心思又都在月月身上,她壓根兒就忘了自己月事的事。這麼算來,她才驚覺是兩個月沒來了。
不過她對著鏡子悄悄撫了撫依舊平坦的肚子,不由得吐了吐舌。
癸水沒來,她只覺輕鬆。
許是從小到大扮男裝習慣了,接著又在靈濟宮裡,於是她很羨慕男人的利落,不像女人那麼多事兒……她平素癸水也偶有來得晚,甚至跳一個月才來的情形,她一向不以為意,反倒當做偏得。於是這回舟車勞頓,加上心事鬱卒,沒來便沒來,她也不覺有異。
剛擦好了,準備纏上布條,卻冷不防身後一雙大手伸過來,攏住她的豐巒。
她便忍不住輕聲喘息。
自從除夕那夜之後,又是整整兩個月兩人未曾這般相擁。
彼時大隊人馬的性命都在他們兩人掌心,不敢有半點怠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