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3部分(3 / 4)

生的警惕又豈是誰人都能輕易騙過?況且彼時袁將軍縱然解職,可是當時鎮守遼東的都是袁家的子弟兵,十萬之眾。若是下毒的人稍不小心,便可能失手而激起遼東的兵變。所以奴儕思來想去,能安穩下毒的機會唯有一個。”

“是什麼?”皇帝急問。

蘭芽深深吸口氣:“那自然是朝廷頒賜下的送行酒。”

袁國忠被解職,自請全家老小回老家去,按著朝廷一貫的做法,自然有官員送上送行的酒。因這酒是朝廷頒下的,又是當時新上任的官員親自作陪,以袁家忠烈之心自然不會抗拒,也自然不疑有他。

“而對下毒的人來說,反正袁家在路上也會遇到劫殺,到時候屍骨都找不見了,下毒一事便從此塵封,再也不會有人知道。到時候若是朝廷問起來,只需將罪責都推在韃子身上,也就順理成章,一了百了。”

皇帝砰地一拳砸在書案上,緊閉雙眼良久,才從牙縫兒裡說:“蘭卿,如你所說,這個下毒的人便是朕派去遼東的官員。而路上劫殺的,則是——朕的廠衛校尉?”

蘭芽點頭:“奴儕的推論結果正是如此。可是這只是推斷,若要真憑實據只能刑問當時的官員。所以此事還要先請皇上的示下,是否允許奴儕興此牢獄?”

皇帝微微皺眉。

“蘭卿,且先與朕說說你心中的那個名單。”

蘭芽聞言苦笑一聲:“皇上的心思,奴儕也能明白。皇上是天下仁君,自然不願輕易興大獄、刑朝臣。不瞞皇上,奴儕自己也不願。因為稍有不慎,便又是朝堂上下滔天的罵名。所以這件事原本有個更好的解決辦法,只可惜,那個關鍵的人物卻在幾年之前就早早地死了。”

“誰?”皇帝也是一愣。

“回皇上:馮谷。”蘭芽面上清冷,別無表情:“奴儕已經問過袁星野與遼東官員,確認當年主持袁國忠送行宴會的人,正是當時任遼東監軍的司禮監內官馮谷。如此說來,那毒他必定是心知肚明。如果他此時還活著,當然一問就都明白了。可惜幾年之前,他已經被有先見之明的人給除掉了。”

蘭芽說著苦笑:“想來也覺諷刺。當年馮谷一案還是奴儕辦的,也因為那一案而有幸走入乾清宮來拜見了皇上。可是彼時年幼,哪裡明白朝堂上下這麼多的門道,只當馮谷之死是一個孤立的案件罷了。若當時就能想到原來馮谷之死分明是給有心人提前滅口,那奴儕拼了這條命也得將馮谷給保全下來,留到今天。”

“滅口?”皇帝微微眯起了眼:“你覺著他是被誰滅的口?”

蘭芽聽聞,便噗通跪下:“奴儕查訪了馮谷生前的所作所為,他久在京師,與遠在遼東的袁國忠將軍素無瓜葛,所以沒有任何個人的理由去毒殺袁將軍。說來也巧,馮谷正是袁將軍被免職之後才派到遼東去的。也就是說他下毒不是自己所為,而是聽命於人罷了!〃

☆、11、皇上,你想要什麼?(2更1)

皇帝凝視蘭芽:“依蘭卿,馮谷是聽命於何人,又是滅口於何人?”

蘭芽眸光明淨,坦然面對皇帝:“馮谷自然是聽命於司禮監,奴儕懇請審問司禮監掌印太監懷恩;至於滅口馮谷之人,則是我前任御馬監太監司夜染!”

皇帝聞言一愣,望了蘭芽半晌,端起桌案上的茶抿了一口,繼而才問。

“先說懷恩。你緣何懷疑於他?岑”

蘭芽心下悄然冷笑。皇上身邊二十四衙門,為首的就是司禮監和御馬監,她這回一遭兒將兩個最要緊的太監全都指控進來。也真難為了皇上,他此時必然已經兩肋同痛,卻面上還能這樣平靜,也真不容易。

“回皇上,馮谷曾任遼東監軍,他屬司禮監,是司禮監派出的外差。他與袁國忠無私人恩怨,卻下毒,必定是聽令於上峰。歡”

皇帝也皺眉:“馮谷雖說也算是司禮監的人,可是他的頂頭上司卻是紫府。以馮谷的身份,沒資格面見懷恩。”

“皇上說的是,”蘭芽不慌不忙:“可是說來就是這麼巧,彼時身為馮谷頂頭上司的公孫寒,也已經死了。奴儕無奈只能越級向上追溯到懷恩公公這裡來。”

皇帝點了點頭,卻垂首沉吟,良久才說:“朕總以為,馮谷沒機會面見懷恩,所以若因此等小事審問懷恩,便勢必令朝堂內外人心不穩。蘭卿啊,縱然公孫寒已經死了,可是紫府並非沒有當時的人——仇夜雨還在,你可以問他。”

蘭芽輕輕勾起唇角——皇上終於肯將仇夜雨交給她了。實則這也才是她目的所在,她知道她動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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