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武百官皆來送行。
輪到秦直碧敬酒,秦直碧捉了酒盅,眼神卻是狠狠望來:“你說好了等我考完秋闈,你會好好與我聚聚。你從沒告訴我,你與我喝的這一杯酒,卻也是為你送行的酒!:
蘭芽便笑了:“別說傻話,一場秋闈,秦郎縱然高中解元,卻又有什麼值得大慶特慶的?在我心裡你不會只是一個小小解元,你還會成為會試的會員,以至於殿試的狀元!於是此時這一場慶祝便免了吧。我等你二月春闈再傳喜訊,到時我也會從草原回來了,到時候再好好給你慶賀一番!”
秦直碧只得恨恨點頭:“你就知吊著我!你這麼走了,我知道我若不用功唸書,若會試中不了會員,殿試點不中狀元,我便沒臉見你!你人是走了,可是你的督促卻時時刻刻就在我眼前、耳邊,倒比你親自看著我更管用百倍。蘭少監,你果然總是能尋著最俊的法子。”
看他一副書卷氣,卻要咬牙切齒的模樣,蘭芽便咯咯直笑:“我的那點子心眼兒,左右瞞不過未來的狀元郎去。秦解元既然已經看穿了,那咱家便也遮掩著了。”
她收起笑謔,認真握了握秦直碧的手臂:“秦公子,我走後請你萬萬善自珍重。若有任何事,一定要回靈濟宮稟明大人,記住了麼?”
秦直碧微微皺眉。
蘭芽便攥著他手臂不肯放:“你聽我說,大人不是你想的模樣……他實則都是為了咱們好。”
秦直碧便只能嘆息:“我若不應,你是不是便不鬆開我的手臂了?那我就不應了,我寧願你這麼緊緊攥著不鬆開。”
蘭芽便笑,一把鬆了手,還推了他一下:“你想得美!”
旁邊禮部的官員已在催促,蘭芽便愴然一笑:“我也不想走,可是我卻必須得走了。”
秦直碧心底狠狠一痛,舉目四望:“哈,你口口聲聲說好的司夜染司公公,怎麼竟沒來送你?”
“他送過了。”蘭芽垂下頭去:“在靈濟宮裡,我該說的話、該交代的事,已都做完了。”
秦直碧便眯起眼來。
不難想象,她與司夜染告別,除了說話之外,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