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用力一笑:“我得回京了。司夜染那邊已然辦完了差事,要在年下趕回京師去供奉宮宴。我也得跟著回去。”
慕容伸手砰地一把攥住蘭芽手腕:“我知道你的聰明。只要你想,你總有法子說服司夜染,讓你在南京多留些日子。”
蘭芽望住他笑,自己都覺得笑得有些傻。
慕容說得沒錯,她已然找到了法子。江南鹽事就是她的法子,她只需以此為藉口多逗留些日子,司夜染會答應。可是……
她輕輕抽回手腕,千言萬語卻只凝成四個字:“……我得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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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4、為有暗香
運河水闊,千帆萬棹。
蘭芽坐在船艙裡,扒著窗沿兒,看司夜染手下的宦官監督著皇莊上的工人,將捆紮結實的貢品成批成批運上船來。
司夜染的船,根本不是她南下時所乘的客船可比。這艘大船高起三層船樓,描金鏤刻,裝點得富麗堂皇,不啻水上宮殿一般。甲板下又有三層巨大貨艙,專放數以萬計的貢品。
船頭船尾,長不下二十丈,上下船工至少有二百人。
這規模,縱然因為運河水淺,比不上遠洋橫流,於是縱然比不上當年三寶太監下西洋的寶船,不過也已實在令人咋舌。
更何況,這艘船不過是司夜染所率船隊中的旗艦。旗艦周圍還簇擁有數十艘規模略小一些的船隻,一時之間鋪滿整個河面,遙遙直到水天相接處,一眼望不到盡頭楮。
皇家煊赫,大明繁庶,俱在其間。
蘭芽忍不住咬著後槽牙惡毒地想:倘若司夜染用這樣的大船夾帶私鹽,那該能夾帶多少!更何況,運河沿途的官員又有誰敢查他?
她真有點後悔,不如暗自帶上來些私鹽好了,憑她此時身份,隨便藏在哪兒都方便。到時候經過沿途關卡,她只需略施伎倆,便都栽贓到司夜染身上好了!
這時艙門一開,初禮抱著廛尾,跟個金童似的走進來,躬身道:“大人叫問:蘭公子滿眼惡毒,又是在想什麼?”
蘭芽嚇得一蹦,頭險些撞到艙壁。
她沒搭理初禮,先將腦袋從視窗伸出去,向船頭高臺上去瞧。
那裡一柄杏黃大傘,傘上金絲繡游龍,金鱗閃閃耀人眼目。而那打傘之下,則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