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對你有情,這是其一;其二卻是你實則也早對小姐加了防備。反”
“譬如你入了館驛,便嚴禁內宅中人攜帶鐵器;更命人搜走所有女眷的簪釵,將尖頭磨圓了才送還。你名為擔心身在大明館驛,內宅中會混入大明的刺客,可是我卻明白,你真真在防備的人,便是小姐。”
“小姐對你的恨意太濃,小姐卻忽地這些日子轉了性,你必定生疑,必定防範。所以我今晚索性將小姐的殺意向你說破,叫你反倒因此而徹底放鬆了對我的警惕。”
“你全副精神都防範著小姐,你便無暇他顧,便防範不得我。於是動手的最佳人選,是我!”
花憐揚起手中滿是鮮血的瓷片:“而我也做到了。傷口橫貫你的頸項,松浦少爺,你死定了。”
外頭已然起了動靜,花憐明白,侍衛馬上就將圍攏上來。
松浦晴枝頹然鬆手,煮雪跌落在地。松浦晴枝用手捂住自己的傷口,卻已經喊不出來,只能沙啞地憎恨道:“jian婢,我必將你,碎屍萬段。”
這一切來得太快,煮雪驚臥在地,一時望住花憐,一時又望住松浦晴枝。
花憐見了,走上來輕輕覆住煮雪的眼睛:“小姐,別看。”
外頭終於傳來侍衛的聲音:“少爺,小姐,可安好?”
松浦晴枝便要揚聲,花憐一狠心,身形又凌空而起,揮動手中瓷片,再次划向松浦晴枝頸項!
煮雪狠狠一慟,望著松浦晴枝,張大了嘴卻喊不出聲。
外頭侍衛急問:“少爺,小姐,請回答!否則,屬下就要逾矩,帶人闖進去了!”
煮雪死死按住心口,不讓它痛,不讓它生出念頭,想要不顧一切撲過去,替松浦晴枝按住那流血的傷口……
她死死閉住眼睛:“沒事。少爺在此飲酒,方才動靜也只是我與少爺酒至酣處鬧出來的……你們不會連這一點眼色都沒有,敢在這個時候闖進來?”
今晚少爺會跟小姐做什麼,門外的侍衛豈能半點意識都沒有?若當真這麼闖進去,看見了不該看的,或者衝了少爺的好事……少爺豈會饒恕?
侍衛便只得道:“是。屬下告退,守衛在畔。小姐若有任何事,儘管吩咐。”
煮雪強忍心痛,儘量平靜答:“知道了。下去吧。”
這方剛安頓下去,卻沒成想,背後陡起異聲!
煮雪悚然回眸,便被眼前情景驚得目瞪口呆——花憐與松浦晴枝之間的情勢竟然陡然翻轉,頸項滿是鮮血的松浦晴枝竟伸手死死扣住花憐脖頸,花憐被吊在半空,眼珠兒外凸,手腳踢蹬,已然說不出話來。
煮雪不敢呼喊,上前一把抱住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