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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上的重量一直在側歪,衛隱便嘆息一聲,提醒道:“縱然公子分量不輕,不過卑職卻敢擔保公子無虞。”
蘭芽這才放心,端正趴好。
待得衛隱身形如雲鶴亮翅而起,蘭芽在半空中心驚膽戰時,才猛地回想起他前半句話——“公子的分量不輕”。
蘭芽忍不住嘬了嘬牙床,嘶,這話說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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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隱身法極快,不多時已然到了客棧。
還是從前她見識過的模樣,雖則入夜了,還是挺熱鬧。
蘭芽只皺了一下眉,接下來卻也釋然。
她本是擔心這裡人多眼雜,怕待會兒運銀子不安全——可是轉念一想,既然司夜染敢將那要命的銀子藏在悅來客棧,不怕人多眼雜,那便只有一個原因。
這些看似形形色色的人物,便實則也都是他的人。表面為旅人,實則共同看守銀子。
蘭芽悄然嘆了口氣:最好的偽裝,果然是壓根兒就不作偽裝。
是她眼拙,從前竟沒看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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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進店堂,站在櫃上的仍舊是那二掌櫃。依舊頭不抬眼不睜地噼裡啪啦打著算盤,
認真記著賬。
蘭芽便笑了,真想罵他一句。可是瞧他那認真的模樣,絕對不是裝出來的,便心下隨之一凜——是了,他不是在佯裝,他是真的在認真算賬記賬。只不過算計的不是這客棧的小本生意,他算計的則是曾誠的那一大筆天價的銀子。
蘭芽便屏住呼吸,輕輕走過去,站在櫃檯前,仰頭去瞧他。
那二掌櫃這才停了手裡的算盤,抬眼瞄了蘭芽一眼。
蘭芽便一笑:“二掌櫃別來無恙。”
二掌櫃也不客氣,只點了點頭:“不敢有恙。”
蘭芽心下便又是一熱——她聽懂了。因值守責任重大,所以半點差錯都不敢有。
蘭芽吸了吸鼻子點頭:“於是二掌櫃便不肯信衛隱?”
二掌櫃抬眼瞄了一眼立在門口的衛隱。蘭芽留意到,二掌櫃的目光從衛隱懷中滑過。
蘭芽便回身去,不由分說從衛隱手中搶下那偽裝成包袱的腰刀來。衛隱一把沒攔住,只能由著蘭芽開啟布包一頭,向裡面瞧。
蘭芽一瞧之下豁然開朗,便回到櫃檯前道:“我不會功夫,也不識得兵器,所以之前沒留意他那物件兒。是我不對,二掌櫃海涵。”
衛隱身為錦衣衛,原本使用繡春刀,可這回私服而出,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