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地。
冷杉怕了,跪倒叩頭:“大人,是小的胡說八道。小的記錯了,當晚什麼事都沒發生過。恍”
司夜染這才抬眸:“藏花現在離了京師,你們幾個暫時無所歸屬,我方才想著你從前的差事辦得還不錯,正思量著是否該提你當個役長……不過你膽小怕事,臨陣改言,本官倒是不得不重做思量。”
冷杉便傻了,沒想到絕佳良機就這樣與自己擦肩而過。他痛悔不迭,連連叩頭:“大人海涵,小的知錯了。”
司夜染面上依舊沒有半絲波動:“本官一向賞罰分明。你方才犯了錯,錯失了升職的機會;不過你之前實言的功,本官卻也依舊為你記著。倘若來日你能繼續好好辦差,若立了功,本官依舊還給你留著那個升職的機會。”
冷杉拜服得五體投地,離去時都忍不住掉了眼淚。
冷杉走後,息風進來說:“藏花既然不在京師,這件事當晚又本就是屬下的職責,所以請大人還是將這件差事交給屬下吧,屬下定然查個水落石出!”
息風辦事雷厲風行,只是有些過於直了。司夜染便笑:“水落石出?風,我要個水落石出做什麼!”
息風一怔:“此案既然是皇上親自示下,大人若不能查個水落石出,又如何向皇上交差?”
司夜染盯著息風樂,樂得息風脊樑溝直髮涼。
司夜染笑到後來,西風撲通跪倒在地:“屬下,屬下明白了!”
司夜染輕哼了聲:“所以這件事,不能讓你去查。風,你太較真兒。”
此時此刻,息風不由得想起藏花。藏花最是曲盡心意的人,往往比他更能猜到大人心裡那些宛轉曲折。此時若是藏花在,就好了。
息風道:“此時煮雪、掩月也都有差在身……若不是屬下去,大人又該派誰去?”
司夜染長眉微挑:“那晚的事情,冷杉說只有藏花和蘭兩人在近前。你去問問蘭,那晚究竟還發生了些什麼。”
息風一怔。
司夜染輕挑唇角:“去吧。”
。
息風去了聽蘭軒,問及當晚之事。
蘭芽便問:“將軍為何突然問起那晚的事?”
息風便將司夜染進宮去,以及皇帝將這件案子交給司夜染來查的首尾都告訴了蘭芽。息風說:“只可惜藏花現在不在京師,現在也只有你最瞭解當晚情形,總歸要你多說細說,才能幫得上大人。”
蘭芽低頭思忖:“大人可將這件差事指派了人?”
息風直言:“我曾自告奮勇,不過卻被大人否了。”
蘭芽便起身:“將軍,待我先去拜見大人。”
息風一愣:“你要去做什麼?”
。
蘭芽直奔半月溪,初禮見著便笑了:“蘭公子來得好快。”
蘭芽瞪他:“你知道我會來?”
初禮忙陪著笑臉:“奴婢當然不知。”
“那你剛才什麼意思?”
初禮依舊向陽花兒似的笑:“方才是大人向奴婢垂問可知蘭公子喜歡吃什麼茶,讓奴婢提前預備下。奴婢就猜,蘭公子當是要到了。”
蘭芽咬了咬唇,轉眸望向書房去。
初禮一笑告退:“奴婢私下裡問了雙寶,雙寶給了奴婢些茶葉。奴婢這就為公子烹茶去,公子先請進吧。”
蘭芽倒被說得一愣:“他給了你什麼茶?我平素吃茶,也沒太多講究的。”
初禮卻不再多說什麼,笑笑而去。
蘭芽只好自己走進書房去。
司夜染千年一個樣子,依舊坐在書案後頭處理公文,看都不看她一眼。
她徑自跪倒施禮,說:“大人,小的是毛遂自薦來跟大人求個差事的。”
司夜染倒似沒想到,終於聽了筆,推開案卷,正眼望向她來:“你來求什麼差事?蘭公子,你又能做什麼差事!”
沒有這麼折辱人的!
蘭芽咬唇:“小的怎就不能為大人辦好差事?”
司夜染方恍然大悟一般:“哦,你倒是替本官辦過一個差事的——你把馮谷給本官引來了!然後讓他死在靈濟宮地界外不遠,倒為本官惹來這一場滔天的麻煩!”
蘭芽真是無地自容,只能緊咬牙關:“此事是小的思量不周——小的以為,反正馮谷在東安門那邊沒有好日子,不如大人將他收攏過來,至少也可用以探聽仇夜雨的動靜。誰想到……”
蘭芽說不下去了,再多說,自己那點小心眼兒怕也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