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幾乎讓水卿卿感覺不到他的存在。
可如今出現在她面前的無名,眸光裡卻帶著寒意,周身更是散發著冷戾之氣,與面具刺客很像。
水卿卿怔怔的看著他,明明已知道他的雙重身份,可還是沒辦法將他與那個冷酷神秘的面具刺客聯絡在一起。
想到他之前在墳山上對梅子衿的刺殺,還有他對自己過往秘密的瞭如指掌,水卿卿全身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而且,之前他戴著面具時,他的眼睛與背影明明與梅子衿很像,她也聽梅子衿說過,他們的相貌一模一樣,為什麼現在他的面容與梅子衿大不相同?
還有,他是李宥身邊的人,他所做後的一切,難道都是受李宥的指使嗎?
心裡堆積起越來越多的疑雲,水卿卿只感覺自己腦子裡凌亂成麻,全身一片冰涼。
無名自進院起,眸光就定定的看著水卿卿,所以,她神情間的疑惑與驚惶都一一落進了他的眼底。
下一刻,他將眸光看向她懷裡睡熟的昀兒,沉聲道:“無事了嗎?”
不等水卿卿回話,劉茵搶著答道:“無名大哥放心,我已替他把過脈了,脈相恢復正常了。”
說罷,劉茵心痛的拉過無名的手臂,嗔道:“聽她說,你又受傷了。你上次被燙傷的地方剛剛好痊,怎麼又傷著了……”
聽了劉茵的話,水卿卿想起上次面具刺客在別苑救她出火場時,手臂被著火的窗柱砸中。
如此,再無疑問,他真的既是無名,又是面具刺客,兩人是同一人!
水卿卿完全被震驚到,心裡更是有無數的疑問想問他,可當著劉氏兄妹的面,她只得忍下。
無名眸光淡淡的從她面上掃過,對劉茵道:“無礙!”
說罷,從一旁的樓梯往閣樓的房間走去,劉家大哥跟上去,而劉茵則是忙著開始涮鍋下麵條,只有水卿卿抱著昀兒怔怔的待著,腦子裡一片凌亂。
不一會兒,劉家大哥下樓來,對怔怔發愣的水卿卿道:“姑娘,我家公子有請。”
水卿卿回過神來,怔了怔,終是抱著昀兒跟他上樓進了無名的屋子。
無名屋子裡的陳設,跟外面的鐵匠鋪,還有後院的簡樸皆是不同,窗簾拉上,屋內光線昏暗,讓整間屋子裡,厚重中帶著一絲壓抑。
水卿卿進去時,無名已脫下了身上帶血的衣裳,換上一身玄色便服,負手站在視窗,身邊的書桌上,放著一張森冷的銀色面具,正是之前他戴著出現在水卿卿面前的那張面具。
聽到腳步聲,無名緩緩轉過身來,沉靜的眸光靜靜的看著她,沉聲道:“讓郡主受驚了!”
這一刻,若不是看著他面上的面容,他身上的冷冽氣息,彷彿又讓水卿卿看到了面具刺客。
嘴唇艱難的翕動,好半天水卿卿才哆嗦道:“無名……你到底是誰?”
“呵!”
一聲輕嗤逸出,無名勾唇涼涼一笑,緩緩道:“從第一次見面開始,郡主就在追問我的身份。如今,你已經到了這裡,看到了我,也知道了我是誰,怎麼還問這樣的話?”
聞言,水卿卿微微一愣。
是啊,她都知道他是無名了,也知道無名就是之前的面具刺客了,她還問他是誰,卻是好矛盾。
可是,內心深處,她卻感覺,無名也不會是他最終的身份。
她一瞬不瞬的盯著無名的眼睛,沉聲道:“可你現在的眼睛,與戴著面具時的眼睛並不相同,不然,我也不會認不出你……所以,到底哪個是你的真容?”
無名伸手拿起桌上的面具,平靜的眸子裡頃刻間融滿冰霜,冷冷道:“郡主何必一定要分得這麼清,你只需要知道,我是誰就好。”
“可我並不知道你是誰!”
水卿卿漸漸冷靜下來,腦子裡也恢復清明,眸光定定的看著面前的無名,沉聲道:“我至今還是不知道你是誰,也不知道你最終的目的是什麼……”
“我的目的,在第一次與你見面時就說過的,從未變過。”
無名堅定的話,將水卿卿心口一緊,顫聲道:“難道,你將昀兒帶走,也是為了對付梅子衿嗎?”
不等無名回答,水卿卿慌亂的抱緊昀兒,驚慌道:“可是昀兒並不是侯府的孩子,根本對梅子衿造不成威脅的,你不能將他也當做你的棋子……”
無名平靜的眸光裡帶著隱忍的殘忍,冷冷笑道:“恰恰相反。梅子衿先是將不是侯府的孩子,請求聖上封他世子,已是罪犯欺君。如今又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