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身後守著的人,卻正是無名。
吃得正香的水卿卿,突然見到白浩清帶人衝進來,似乎嚇住了,嘴上手上沾滿油膩,呆呆的看著半夜出現在自己屋子裡的人。
見此,白浩清到嘴邊的質問只得放下,眸光凌厲的落在低頭斂首、默默站在水卿卿身後的無名身上。
下一刻,他掀袍在水卿卿的身邊坐下來,眸光緊緊的盯著一臉呆傻的水卿卿,語氣微涼道:“深更半夜不睡,你怎麼還在這裡吃東西?”
不等水卿卿回答,無名恭敬答道:“郡主今日晚上沒用晚膳,只是在五穀齋吃了幾口糕點,一直翻來覆去睡不著,說是想吃燒雞,屬下就去街上給她買來了。”
白浩清涼涼一笑,再次抬眸看向一臉沉穩的無名,鋒利的眸子似乎要將他看穿,冷冷笑道:“可本相聽說,你出府酉時末就出府去了,如今已是亥時——買個燒雞而已,何需去那麼久?何況,若是小姐要吃,咱們府內的廚子就可以幫小姐做,何必出府去買?”
這一次,不用無名替她回答,水卿卿怔怔道:“府內的不好吃啊,無名買的才好吃。”
說罷,當著白浩清的面,大口大口、津津有味的吃了起來。
無名接著她的回答,向白浩清沉聲道:“郡主喜歡吃的這家燒雞,在朱雀巷子裡,而今晚,屬下去買雞時,朱雀巷裡出了事,路口被官兵堵攔住,進去的人都要排查,如此,回來就晚些了……”
說這些話時,無名神情平靜,臉上一點波瀾都沒有,並順手將水卿卿扔在地上的雞骨頭細心的拾起來,一點異樣都看不出來。
白浩清如何肯這般輕易的相信他?
明明猜到他就是面具刺客,可眼下卻沒有半點證據證明,無名就是之前搶走昀兒,並來府上盜藥的面具刺客。
如此,讓白浩清心裡好不窩火。
他恨恨的想,只要是做過的事,總會留下痕跡和證據,不可能遮掩得如此嚴密。
正當他準備讓人去搜無名的屋子時,胡伯從外面進來,向白浩清稟告道:“老爺,京兆尹那邊傳來訊息,三殿下與陳侍郎的人,已發現了面具刺客和他的同夥,如今正在全力追緝。”
聞言一驚,篤定無名就是面具刺客的白浩清,陡然得知面具刺客另有他人,不由驚住了!
難道,是自己猜測錯了麼?
疑心重重白浩清,一向相信自己的眼光和直覺,所以,他的心裡還是懷疑無名。
鋒利的眸光定定的盯著一臉沉穩的無名,白浩清冷冷笑道:“有三殿下與陳世子親自出馬,一定會抓住他們——本相倒真是好奇,這個神秘的面具刺客到底是誰?心裡又有何目的?”
到了如今,白浩清是真的對這個神秘刺客產生興趣了——對無名同樣如此!
然而,不論他說什麼,無名的神情永遠是沉穩無波的樣子,瞧不出半點破綻。
可水卿卿卻不免為無名擔心起來——
雖然她不清楚,除了無名怎麼又會冒出其他的面具刺客來,但她猜測,被李宥他們追緝的‘面具刺客’,必定是他的人,或是他的同伴!
所以,若是他的同伴出事,無名一定不會坐視不管的!
白浩清見自己的試探,在無名身上似乎並不起效果,心裡不由劃過冰寒,冷冷一笑,對胡伯道:“知道面具刺客往那裡逃了嗎?”
胡伯道:“據說面具刺客此行,有十幾人,個個武藝高強,從朱雀巷殺出後,往城西逃去了。”
白浩清涼涼一笑,滿意道:“想必之前這些人都藏身在朱雀巷,今日卻是要被三殿下一窩端了——走,本相也去看看,看看這面具刺客到底是何方神聖?!”
說罷,揚長而去。
白浩清一走,水卿卿繃緊的心口並未放鬆,反而越發的揪緊,抬眸擔心的朝無名看去。
而臉色沉穩的無名,聽說劉荊他們並沒有順利甩掉官兵,終是變了臉色。
小喜已聽水卿卿說過,知道無名就是之前她在侯府的湖心亭,看到的那個神秘背景人,也知道他是那個半夜去聽笙院找水卿卿的面具刺客,所以方才見白浩清突然進來找到他的屋子裡去,也是擔心到心口都要跳出來了。
如今見無名安然回來,小喜一面歡喜著,一面心裡還感覺到後怕,擔心道:“無名大哥什麼時候回來的?方才真的差點嚇死我和小姐了,萬一你沒趕回來,卻是讓小姐如何向老爺交差……”
水卿卿見無名臉色不鬱,連忙替她開口道:“就在你去開院門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