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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裡,劉茵幾乎要將手中的絹帕擰斷,臉爭煞白,全身更是因為恐慌瑟瑟發抖著——
自從大哥死後,無名成了她生命裡的一切,她無法想象,若是無名大哥也離開她,不要她,她的人生活著還有何意義?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就在劉茵等得度日如年,幾近崩潰之時,車簾終於被掀開,無名回來了。
劉茵欣喜不已,前一刻還沉入深淵裡的心,瞬間光亮起來。
可等她見到了無名面如死灰的臉色和死寂的眸光,微微一怔,擔心道:“你怎麼了?是不是……沒見到郡主?”
無名咬牙壓抑著心口如刀割般的疼痛,費力開口道:“走吧……”
聽到他終於答應與自己一起離開,劉茵歡喜若狂。
可下一刻,等她看到無名嘴唇溢位鮮血,嚇得心裡一顫,連忙拿絹帕替他擦著嘴角的血漬,心痛急聲道:“我同你說過的,你舊傷未好,傷口離心口又極近,不能再傷心動神了……”
無名抹了嘴角的血漬,死寂的眸光裡看不到半點亮光,心口的劇痛化做凍骨的冰涼,沉聲道:“我知道了……這是最後一次了……”
說罷,吩咐車伕出發。
劉茵擔心的看著他,輕聲道:“我們去哪裡?”
無名聲音冰冷得沒了一絲溫度,一字一句道:“回京城——是時候為大哥報仇了!”
聽無名提到死去的大哥,劉茵瞬間紅了眼睛——
她永遠忘記不了,最後在亂葬崗裡找到大哥時,他悲慘至極的可憐樣子……
心裡的恨意翻滾,更是有著深深的傷心與悲痛。孤苦無依的劉茵,情不自禁拉住了無名同樣冰涼的大手,將頭靠在了無名的肩膀上,無力顫聲道:“好,我陪你一起……不論你做什麼,我都陪你著,只求你忘記她,接納我……”
無名全身劇烈一顫,本想鬆開她的手,卻是無力垂下……
昨夜一宿未睡,水卿卿靜靜的趴在梅子衿的懷裡,漸漸的,不覺在他懷裡睡著了。
梅子衿昨晚同樣一宿沒睡,可是此刻有她在身邊,心裡的激動與歡喜驅趕走了一切疲意,半點睡意都沒有,痴痴的看著睡熟中的她,捨不得移不開眼睛……
不知過了多久,梅子衿也終是睡著,兩人相擁而眠,一直到了晚膳時分都未睡醒。
陸霖在梅子衿的院子外徘徊了許久,幾次想進去都被三石攔下。
三石從中午就奉梅子衿之命一直守在院門口,不讓任何人進去。
陸霖看著漸晚的天色,對一臉鐵面無情的三石氣憤道:“你真的不放我進去?”
三石眼也不眨的反詰道:“陸大夫何時這麼沒眼力見了?爺好不容易與郡主重逢,你著急進去做甚什麼?”
陸霖看著一臉耿直的三石,哭笑不得道:“你真是個屁事都不懂的傻子,難怪子衿給你取名叫三石,真是石頭一樣的腦子。”
三石不明所以的看著他。
見他一臉懵懂的樣子,陸霖毫不遮掩的譏誚嘲笑道:“你怕是還沒嘗過女人的味吧?你家爺身體還沒好痊,現在還不是時候啊……若是一時把控不住與郡主……唉,到時苦得又是我,又得讓我給他治傷……”
三石總算聽明白過來,頓時漲紅了臉,囁嚅道:“那……可是爺反覆叮囑過的,沒他的命令不讓人進去的……”
“什麼郡主?”
不等陸霖回話,背後卻是突然傳來了樂宜公主的聲音。
兩人驚慌回頭,卻是樂宜公主領著宮人,還有唐芊芊與藍沁兩位姨娘,浩浩蕩蕩的來上房陪梅子衿吃晚膳了。
雖然沒聽清楚兩人在說什麼,但樂宜公主卻敏感的捕捉到了陸霖話語裡提到了‘郡主’兩字,當即蹙了眉頭,面色不悅的上前,冷冷的睥著神情慌亂的三石與陸霖,傲慢問道:“你們方才在說什麼?什麼郡主?”
三石老實,當即被問住,不知道要如何撒謊應對過去。
陸霖連忙訕然笑道:“不是郡主,是公主——我們說的是樂宜公主呢。”
樂宜公主臉一冷,越發的不樂道:“你們揹著我,可是在說本公主的壞話。”
陸霖看著眼前的刁蠻公主,頭痛不已,更是擔心她衝進去發現水卿卿,不由提高嗓門道:“回稟公主。是之前子衿同我說,幸虧有公主到邊關來照顧他,才讓他病情好得這麼快,更是擔心天氣越來越熱,公主身體嬌貴,怕公主在這邊關呆不住……”
聽了陸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