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著時間,嬤嬤差不多會回府了。”
白凌薇掐算了下時間,離春節只有小半個月了,不由著急道:“在小年之前,我一定要解除禁足的——昀兒是世子,今年的侯府新年宴,我必定要到場,並且要以當家主母的身份出現,所以,趕緊派人接嬤嬤回來,一天都不能耽擱!”
得了令,夏蟬連忙下去安排去了……
白薇院被禁足的訊息不到片刻,已是傳遍了整個定國侯府。
得到訊息時,水卿卿正在喝藥。小喜斂眸站在一旁,心裡愧疚難當。
雖然事發時,是白薇院的下人將她拉去下人房幫忙。但出了這樣的事,小喜還是感覺對不起水卿卿,從回來後無顏同她說話,直到聽到了白薇院被禁的訊息,才紅著眼睛上前道:“小姐,是奴婢沒用,沒有好好護住你……所幸,侯爺與老夫人終是知道事情的真相,懲治了白氏兄妹,也算是幫小姐正名了……”
雖然梅子衿沒有當場處置白凌薇,卻在事後不久就將白薇院禁足,不用想都知道是為了何事。
說實話,白凌薇被禁足,是水卿卿萬萬沒想到的。
因為先前老夫人來時,已表明了意思,為了息事寧人,明知此事白凌薇脫不了干係,還是不追究她的責任。
而水卿卿也同意了,卻沒想到老夫人剛走,就傳來了白薇院禁足的訊息了。
所以,不用想也知道,這卻是梅子衿一個人的主意。
白凌薇怎麼樣都是她應該受的,是她做下惡事的罪有應得,但水卿卿卻擔心昀兒。
依著她對白凌薇的瞭解,她一定會利用昀兒來逼梅子衿和老夫人將她解禁的……
心口揪緊,水卿卿對一臉愧疚的小喜道:“她們有備而來,怪不得你……你再去打聽一下,白薇院關禁閉,小世子是託其他人照顧,還是與白凌薇一併關在了白薇院裡?”
小喜出去打聽,回來告訴水卿卿,小世子還是留在白薇院由白姨娘照顧,然後每天由奶孃帶著他去世安院給老夫人請安。
得到訊息後,水卿卿心裡越發的不放心,直覺讓她知道,白凌薇一定會利用昀兒翻身的……
一夜擔心無眠,第二天一大早,水卿卿早早起身,天還未亮就趕去了世安院,希望在這裡能早點見到昀兒。
寒月裡的清晨,侯府裡一片靜謐,冷風吹過路邊的梅枝,時不時撲簌簌的掉落下積雪,帶動陣陣清幽的寒梅香。
被寒痺之毒折磨的一宿沒睡的梅子衿也起了個大早。
想著白凌薇昨日最後對自己說的話,他心裡煩悶得很,顧不得畏寒的身子,信步往世安院去了。
走到半路,來到園子裡的分岔口。
遠遠的,隔著拱橋,他看到了通往西南邊的小路上,走來兩個身影,一前一後,踩著積雪往這邊而來。
不用等她們走近,梅子衿已知道她們是水卿卿主僕二人。
眼看著她們越走越近,梅子衿不自由主的要快步離開,可眼睛落在拱橋上,眸光微微一沉,邁出去的步子不由慢了下來。
天寒地冰的天氣裡,拱橋上結了一層光滑堅硬的冰霜,人走在上面,最容易打滑跌倒。
可這拱橋是西南角往主院這邊的必經之路,那怕艱難不易走,水卿卿主僕二人還是互相攙扶著,小心翼翼的扒著同樣結滿冰霜的橋欄艱難過橋。
拱橋地面結的冰霜異常的光滑,主僕二人走得很小心,不敢分神半分,更是走得辛苦,短短的距離,她們竟是連扶帶爬了一刻鐘,才來到中間最高處的橋拱處。
扶著橋攔站起身子,水卿卿忍著受傷肩膀處的痛疼,回手拉著小喜站穩身子,無奈笑道:“歇息一下再下橋吧。冰結得有點厚,走慢些才好。”
小喜扶著橋欄不敢鬆手,喘著氣笑道:“小姐也真是的,老夫人昨天明明說了,讓你好好在聽笙院裡休養,這段時間不要再去世安院請安……你看這路多滑,萬一摔著了可就麻煩了。”
水卿卿一心想著去世安院看看昀兒,所以,那怕是刀山火海,她都要走的。
寒風颳過,吹得她身上的白色披風在空中飄揚,更是吹亂了她額前的頭髮。
她抬起凍得紅腫的手將亂髮拔到耳後去,抬頭的瞬間,竟是看到橋下的回欄邊,赫然站著兩道身影,卻是梅子衿與三石等在那裡。
神情一滯,水卿卿沒想到會這麼早在這裡遇到他,更不知道他是偶遇,還是特意在這裡等她?
她慌亂的朝他看過去,明明很短的距離,她站在橋上,他立